“你就來點幹的吧。”陳放是寫書的人,說話也繞來繞去。這些年為了還債,他當起了網絡寫手,沒想到他寫詩的人不僅寫出來的文字水了,連話個話也這麼婆婆媽媽。淩子風沒有時間和陳放多說,所以就打斷了他的話。
淩子風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的話其實會傷到陳放的心。他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是這樣的,目前已經有三個項目在談了,主要業務由張大在負責。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他?”陳放心裏有一舒服,幹脆全推到張大身上了。
就在這時候,淩子風看到那個汪行長已經朝這邊走來,趕忙就掛了電話。陳放他們的事情,看樣子也是到了要過問一下的時候了,長時間扔那不管,大家的溝通就會成問題。
淩子風去見小鳳的時候,看到過汪行長的照片,所以老遠就認出他來了。
汪行長是走路過來的,看樣子,他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找藥的事,連司機都不讓送。恐怕像他這樣的人物,單獨行動的機會會很少的,連走路的時候還不停回頭看,好象怕有人跟著他一樣。
等到汪行長進了茶館,過幾分鍾淩子風才跟了進去。
因為事先說過在哪個包廂,所以兩個人一下就相互認識了。
“這----”汪行長在千百人的會上可以談笑自如,但麵對淩子風,他卻發現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
“你是想要青龍丹的吧?”淩子風倒是開門見山,直接就點破了他和汪行長之間的窗戶紙。
“對,對,對。你真的那什麼功效的青龍丹?”汪行長讓淩子風這麼一說,眼睛馬上就放亮了。
“這有沒有,也不是我完全說了算。”淩子風又開始吊起汪行長的胃口來。他知道,這交易的價碼必須要讓對方先出,這樣自己才會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否則高低一下子就定死了,搞不好要壞事。開高了嚇跑人家,開低了自己吃虧太狠。
“哦,對了,你是說公司給你們這樣的財務人員有貸款任務,是吧。”汪行長在淩子風的提醒之下,想起他曾經說過的事情來,“這樣啊,我呢,在銀行工作的時間比較長,認識的人也比較多,還是有幾個朋友管用的,所以,你說說看估計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丫丫個呸,這家夥看樣子也是隻老狐狸,全神州國的銀行都歸你管,還就才認識幾個銀行的朋友。”淩子風心裏罵了一句。他最見不得別人裝逼,這汪行長對自己一副謙虛的樣子,實則心裏已經開始在盤算自己會讓他們幫忙貸多少款了。
淩子風讀懂汪行長的底線之後,發現這家夥真的不是辦事的,他居然在心裏想,要是貸款千兒八百萬的,就幫這個忙。看樣子,自己即便是拿下了他,也補不上柳氏建築的大窟窿。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了,死馬也得當成活馬醫了,內心失望極至的淩子風強作笑臉講起自己事先編好的故事來:“唉,我其實不過就是個會計,和跑貸款的事半點都不沾邊,這不,公司讓壞人給坑了,老板也被逼到懸崖邊上了,才導致所有人都成了跑貨員。”
“哦,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淩子風這麼一說,汪行長倒是感興趣了。平時他們經常到企業去搞調研,身邊都有基層銀行的工作人員陪著,根本聽不到真話,這會他有機會與企業的人單獨麵對麵,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作為行長,了解銀行與企業之間的關係,是最緊要的事情。而且,淩子風這次是化學易容,特意把自己扮得老實厚道一些,給汪行長的印象也很好,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現在這社會風氣不好,做生意人都不講規矩連王法都敢賤踏,專門背後伸黑手陷害競爭對手。我們柳氏建築這幾年業務發展非常迅速,從一個小縣城的企業,十幾年時間就做成了全國有名的大企業,惹別人的紅眼了唄。這不,明明是財務狀況良好的,卻被人黑成資金鏈斷裂要破產,連銀行都不敢放貸了。”淩子風義憤填膺地說道。“那些銀行也都瞎了眼,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要中斷循環貸款,還不等於把老板往絕路上逼啊。”
話說到這裏,淩子風怕汪行長對號入座,忙補了一句:“你剛才說也是在銀行工作的,我說的可不是你,而是那些領導。你不是銀行裏的領導吧。”
汪行長本來讓淩子風這一頓說的心裏不好受,但聽他說自己不是銀行的領導,倒是隨了他的心思。他就怕淩子風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就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鬆了一下情緒,慢慢接過話頭去:“柳氏建築我也知道一點,不是挺好的嘛,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