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淩子風讓奶娘把大門反鎖了,讓她在院子裏守著,如果有人來,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屋子裏去。
這時,費菲菲和奶娘都從淩子風嚴肅的神情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都沒說半句就聽他安排了。
從許清芳體內逼毒,事實上對淩子風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當他把自己魂魄真氣貫輸進她的四象八脈之後,就形成了一張強大的過濾網,將通過血液在循環的毒素一點點從這張網過去,最後凝結到她的指尖,用一枚銀針一點,一粒綠豆般大小的黑血滴落之後,整個過程就完成了。
這一過程,對許清芳而言,卻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因為她的年齡在那裏擺著了,魂魄真氣催動她全身的器官和血肉時,就如同針紮她一樣。但這種感覺,卻使她相信了,柳小君確實是用針炙給自己逼毒,沒有針眼,可能是他的醫術遠遠高於一般醫生的原因。
這樣一來,存於許清芳心中的一個疑團就頓時解了開來。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已經徹底清完了,她本來想對淩子風說點什麼,但是卻覺得困勁襲上來,眼皮都睜不開,連奶娘喂給她的雞湯都隻喝了兩口,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許清芳之所以如此困頓,是因為一直在房間裏煮的中藥中有催眠藥物。她的身體非常虛弱,需要靜養幾天,所以,淩子風就有心讓她好好睡上一覺。同時還有不想再讓她問東問西免得自己回答錯了的意思在裏麵。
“小君,你也喝碗雞湯吧。”服侍好許清芳睡下後,奶娘就把淩子風領到堂屋裏,端出一碗熱乎乎的湯來,“我已經把西廂的兩間房間也收拾好了,一會你就住這吧,這天也太晚了。”
“那給奶娘添麻煩了。”淩子風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會還不能走人,因為許清芳身上的毒逼出來了,理論上是安全了,但一切事情都存在變數,所以他得守著她,以便萬一有意外事情發生也可以及時應對。同時,他也意識到,或許自己與這家人在一起的機會,也就是今天晚上了。這陣子的接觸下來,淩子風與許清芳、奶娘及費菲菲等人在一起,有了一種家的溫暖,這讓他格外珍惜與她們相處的緣份。
等淩子風慢慢把雞湯喝了下去,一直站在邊上看著他喝湯的奶娘就笑了起來。她的笑,有些詭異。
這兩天淩子風給許清芳治病,奶娘已經知道他不是尋常人。而當她看到許清芳的容顏發生那麼大的變化,還以為是她和淩子風做了那事的結果,所以,她就一直盤算著,自己能不能沾沾光也年輕一回。現在,淩子風給老板娘清毒弄得這麼晚了,加上費菲菲又不在身邊,奶娘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奶娘的習性隨了許清芳,兩個人過去就是相互配合相互掩飾偷-男人,所以,在她看來,老板娘那麼老的女人淩子風都不嫌,自己年輕十多歲,應該更不成問題。但為了保險起見,她特意在雞湯中下了藥。在她看來,年輕人雖然身體壯但不持久,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機會,她要好好享受一番。她這個年齡,正是壯漢都喂不飽的如狼似虎年齡。
等淩子風喝完雞湯,奶娘就送他進房間休息,還特意端了洗腳水過來,替他洗了腳。奶娘有個僻好,喜歡男人的大腳,所以特地精心地給洗得幹幹淨淨,一會自己還要享用呢。
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了,看了一眼臉上開始泛起微微潮紅的淩子風,奶娘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就出了門。她也給自己準備了一碗放了藥的雞湯,而且還得好好洗洗身子吧,別讓年輕人嫌棄了。
然而,等奶娘回到廚房,一下子就傻眼了:費菲菲站在那裏,正端著那碗奶娘留給自己的雞湯喝著呢!
“嗯,奶娘,這雞湯真好喝。”費菲菲喝完了,還抹了抹嘴。
“我的小冤家,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奶娘當然不敢提這湯下了藥的事,隻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咱家這院門上的鎖,你十多年都沒換過啊,瞧,我拿上學時用過的鑰匙都打開了。”費菲菲還在自鳴得意地說道,“剛才小君給我打電話了,說媽身上的毒清出來了,我就過來瞧瞧。我媽呢?小君呢?”
奶娘知道,這回自己精心設的局,隻能是先緊著費菲菲用了。她知道女人喝了這藥的後果,如果沒有男人給泄火,那將是比死都還難受。看樣子,這姑爺還真不是自己能夠享受得上,都是天命注定的。於是,奶娘二話不說,把費菲菲的手一拉,就把她推進了淩子風的房間裏:“你的小君哥哥在裏邊呢,進去吧,傻姑娘。”
就在倍感鬱悶的奶娘回廚房拿了兩根大黃瓜和一根胡蘿卜回到自己房間解渴之時,隔壁的房間裏,一場意外之事如她預期的那樣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