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心佛係而言,心佛童的安危實在是太重要了。雖然之前淩子風自作主張潛伏到了費知行的身邊,柳淑君用鍛煉他的理由來替他說話,樊梨花也就作罷。但他現在在紫霞道長麵前玩火,就連柳淑君都不敢說什麼了。於是,當晚,齊浩天就作出決定:樊梨花向心佛童表明自己的身份,勸說他趕緊撤退,另外找個身份隱居修煉。
對於樊梨花而言,要和心佛童相認,那自然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幾年時間的朝夕相處,隨便講幾件隻有他們知道的小事,淩子風就確信,這個坐在自己跟前的警察,正是他的右護衛樊梨花。
雖然對讓自己撤離現在這個圈子沒有意見,但是對於不打任何招呼就撤退,淩子風倒是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如果照師父的意見我們馬上就玩人間消失,或許反而會留下更多疑點,反倒不如我以回加國的名義向大家辭行,或許還可以悄無聲息地走。”淩子風分析道,“當前,有幾個問題需要處理好的。一是我在鶴祥股份的任職問題,二是與費家的瓜葛。畢竟,我們來到人世,不說幫助那些凡人做什麼事情,但是至少不能給他們留下後患,否則,我們的良心上都會不安。同時,我的修煉才剛剛到第三層,第四層的邊都還沒有摸著,這個時候引起妖道的懷疑,或許會很危險。我們必須做到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線索。”
樊梨花沒有想到才相別半年,原先那個跟屁蟲一樣的小點點就長大成人了,居然有了如此縝密的思維。但即便覺得淩子風說的有理,她也沒有敢擅自作主,而是與齊浩天通了電話之後,才製定出了一套心佛童撤離的方案來。而那封從加國來的電子郵件就這樣產生了。
然而,淩子風沒有想到費菲菲已經是如此癡情於自己,居然提出要和自己一同加國。這個節外生枝,當即讓他挨了右護衛的一頓狠批。就目前而言,遵照齊浩天的指令,能夠與心佛童相認的人,隻要她樊梨花一個,包括柳淑君在內的心佛係人馬,都隻能在暗中保護。一方麵是防止心佛童出現過多的情緒波動影響修煉,另一方麵,出於目前紫霞道長步步緊逼的態勢,心佛係的人隱藏得越深越好。
柳淑君是原身重生的,隻要一在公眾場合露麵,就會有暴露的風險,所以她已經奉命深居簡出,隻在公司做一些發號施令的工作,絕對避免自己在公共場合出現。瘋和尚雖然是變身了,但他的秉性特征太過於明顯,也很容易被仙霞係的人認出來,他也隻能晝伏夜出,做一些圍繞心佛童安全的保衛工作。
眼下的心佛係,因為心佛童的出現,自然將所有的重點都集中他身上來了。“隻要還有一個心佛係的修真士在,就要確保心佛童的平安!”這是齊浩天的死令。他雖然重傷未愈,但也決定近期啟程前來京都,在充分考察心佛童的安危之後,作出是否要讓他離開京都的決定。
既然所有人都隻能在暗中保護,那麼作為惟一與心佛童相認的人,樊梨花自然要對他一些欠妥的做法提出意見和建議。眼下淩子風與費菲菲相處生情的事,她就不能不直接指出來了。
“與凡人生情,本來就是修真士的一大忌,哪怕是你無心,但因為你的行為引起人家的這種反應,也是不應該的。”樊梨花一數落起來,淩子風還真有些怵她。在修真界的時候,這個心直口快的右護衛,可沒少讓他領教她的厲害。一向講究慈不掌兵的她,對犯了錯的心佛童同樣是手下不留情。
當然,眼下心佛童已經是重生之後的壯小夥了,樊梨花也給他網開一麵:“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好。反正有一條原則,就是不能再和那女孩有任何感情上麵的瓜葛。”
不過,盡管淩子風以許清芳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為由,勸費菲菲先不要跟自己走,但費菲菲還是向母親提出了這個要求。不過,她的這一要求其實是在試探母親對她和淩子風的態度,如果母親真答應,她倒會找其它理由來推遲去加國的行程。她比誰都清楚,母親比任何時候都需要自己留在身邊,因為她已經知道醫院裏的那場鬧劇了。
但是,費菲菲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卻給了許清芳一個驗證“柳小君”真實身份的機會。她知道,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從加國來,那麼他或許真的會認真考慮帶女兒走的建議。當然,這個前提是自己提出一個菲菲非得離開國內的理由。
“這樣吧,這事咱們倆說了也不算。你看這樣行不行?”想了一會,許清芳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隻要他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你去加國,那我就沒有意見。另外,我建議你去征求一下爸爸的看法,畢竟這是件大事,而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有權知道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