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子風在說小媚受到什麼威脅時,清楚地看到,小媚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告訴淩子風,這小媚的回頭,還真不是沒有可能。這會,她內心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如果有人願意伸手拉她一把,她不願意上岸,那才叫出鬼了。
“我能怎麼樣?有人威脅又怎麼樣?我怎麼地,也回不了頭了。我就算想回,師父也願意原諒我,可那魔鬼也不會放過我呀。”小媚暗自傷心著,卻不想淩子風卻句句讀懂了。
事實上,淩子風也是這樣認為,小媚要想回頭,需要解決的,不是她想不想回頭,而是怎麼回頭又可以不受到費知行的威脅。如果僅僅是一個費知行,他淩子風還能對付。但是,他現在親眼目睹了紫霞道長出現,以自己的修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個連師父、和尚叔加上右護衛都不是他對手的道士,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但是,眼下要勸小媚回頭,就必須要解決好這個事情。想了一下,淩子風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小媚姐,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佛啊。”這神州國的人,多半信佛,所以,淩子風決定拿這個來說事,“佛教裏麵,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都有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所以,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壞人,也不需要太擔心,有老天照應著,壞人都會受到懲罰的。”
看小媚依舊沒有什麼言語,淩子風就刻意拿昨晚的事情,給她點一下:“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個壞人,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就受到不明之物的攻擊。就好象老天伸出手來,抓了他一下一樣,讓他受到了報應。”
小媚聽淩子風這麼指手劃腳地,好象在抓什麼東西,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來。費知行莫名其妙受到攻擊,背上硬生抓出六道深深的肉溝,慘不忍賭。那溝痕,比人的手指明顯要粗了一兩倍。後來,她也上樓察看了,以為是什麼都西勾到費知行的背上,但現場卻什麼都沒有。現在想起那事來,她心裏頭還一陣陣地害怕,生怕是看門老頭的冤魂,找上門來報仇了。
“所以啊,千萬不能跟著壞人幹壞事,老天會找上門來的。小媚姐,如果你真的是受人威脅了,那我有一個辦法。”淩子子風看到小媚已經開始跟他說話的節奏在做反應,這時正下意識地點頭又搖頭,就趕緊把想法說出來,“你看這樣啊,咱明著跟人家鬥,或許鬥不過人家。不過,咱神州國不是有句名言,叫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躲,咱找個地方躲起來,這總可以吧。”淩子風揮了揮手,好象這會,他和小媚正站在原野上一般,“我們神州國地大人多,隨隨便便找個地方躲起來,過平常百姓的日子,我就不信人家能找得到。”
小媚讓淩子風這一通鼓說,還真動了心。一想到自己差點被費知行掐死的悲慘,心想,現在費知行還臥床不起,哪天他身體恢複了,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未日。如果能夠趁他這兩天不可能出門尋找自己,來個人間消失,或許,還真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樣吧,有些事情,可能關係到人一輩子的命運,所以,不可能分分秒秒就作出決定。你先考慮一下,如果有什麼話需要我向林總轉達的話,小弟我願意效犬馬之勞。”淩子風看出小媚的心思已經鬆動了,也就不再往下勸說,“你就先回去吧,這兩天,我都住在這個房間裏,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小媚走後,淩子風馬上讓寧馨蘭派個人跟著她,看她下一步的動向。
過了一個多小時,寧馨蘭派出去的人打電話回來說,小媚離開賓館後,沒有回費知行的別墅,而是在賓館邊上的公園裏呆了一會,現在已經坐上往北漠去的大巴車上了。
“往北漠?”林娜依一聽,就著急了,“這孩子,想到哪裏去?”
“她這是聽了子風的勸,要往北漠去,是明擺著要出國了。”寧馨蘭倒是一下子就判斷出了小媚的動向,“不過,這樣也好。憑她的心氣,要她回鶴祥公司,比殺她還難受。她能夠離開翔雲公司,不與鶴祥公司為敵,就算是良心回歸了。”
“唉!”
一聽林娜依歎氣,淩子風就感到心頭一緊。這個看起來總是那樣淡然,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她平和心態的女人,其實是個極其重情重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