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淩子風想到就幹,跑到一個佛教用品店,買了些黃紙。又在隔壁的文化用品店買了些筆墨,信步來到一個公園,找了個無人處,一口氣就畫了十來張符。心想,這些符,比上次的功力要強了數倍,如果遇上個識貨的,這回應該可以賣個幾十萬的。
在公園的樹蔭底下休息了一陣子,等到太陽西落,淩子風就打了個車,直奔鬼街夜市。
然而,等淩子風一到鬼街,卻發現原本應該是十分熱鬧的一條街,冷清到了極點。
當淩子風一路走過去,看到不僅僅是沿街的地攤沒有了,連很多正兒八經的店鋪,都關著門。整條街,就幾家飯店還開著張。
當一問路人,才知道,這鬼街那些靠賣符為生的店鋪,都被查封了。原因是,政府反對封建迷信,正嚴打著呢。
這一下,淩子風摸著自己懷裏揣著的十張符,不知道如何辦才好了。
考慮了一會,淩子風還是決定回到東方街,看看情況再說。
因為之前已經在網上查閱了很多關於中藥的資料,尤其是在準備清單時,很多藥材名稱以及特征,淩子風都通過超強記憶,熟記於心了。所以,他這次回到東方街,目標就是到某個藥店打工。
沒有出淩子風的意料,果然,他憑借著自己在中藥材方麵掌握的知識,還真挺快就在一家名為“鶴祥號”的中藥原材料專營店,找到了一份臨時工作。
就在穿戴一新的淩子風往百年老店“鶴祥號”店門口,像那麼一回事地一站,進入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個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岑晴晴,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淩子風看到岑晴晴風風火火地過來,還以為她是來買藥材的。沒想到她直接就走到了他的跟前,拉上他的手,不由分說,就往大街上走。
“放開手啊,我在上班呢。”淩子風急了。
“我就不放手,你一個學生,不在學校上課,跑到了這藥鋪裏來當起小夥計來了,還好意思說什麼?”岑晴晴顯然很生氣了,“我說在學校裏怎麼找你,都不見人,還害得我被你們計算機的那幫壞小子嘲笑半天。”
淩子風看自己掙不脫岑晴晴的手,她的手勁顯然要比他大多了。看她那樣子,也就是像是辣妹,不像是悍婦,但身上的勁,卻是比大奶孫那樣的悍婦,還要猛上好多倍。
知道來硬的,自己不是岑晴晴的對手,於是,淩子風就有心轉換一下話題,笑了一下,問她:“你怎麼找到我這裏來了?”
“你不是在我家電腦裏找了半天資料嗎?上網痕跡裏,一堆東方街的中藥鋪查詢,我還以為你是跑到這裏來買藥,沒想卻幹起這工作來了,你都忘了自己是個學生了嗎?”
“我是想來買藥的,可是----”
“可是什麼?一個才上一星期學就逃課的學生,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岑晴晴幹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淩子風,看樣子,她真的是為淩子風逃課的事生氣得不行。然而,淩子風卻是不能把事情真實原因告訴她。
而且,這岑晴晴與自己是非親非故,憑什麼要這麼關心自己?從她與嬌弱形象不匹配的力氣,還有她家那連片的首烏草,都讓她身上充滿神秘色彩。
因此,淩子風的內心深處,本能地就產生了一些防備心理。現在,岑晴晴大老遠地找來,就為自己逃學的事情。看樣子,她是真心在關心自己。
這樣的想法,讓淩子風內心感動了一會。不過,他馬上提醒自己,師父曾經教導過自己,在這人世間,有句話叫人心叵測,意思就是人的內心怎麼想的,根本無法猜測。
為了弄清楚岑晴晴內心的真實想法,淩子風暗暗凝聚魂魄真氣,運行起“讀心術”來。
然而,出乎淩子風意料的是,這岑晴晴的內心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心理活動,她心裏的想的,馬上嘴裏就說出來了,根本不用讀心。
“難道,她是個無心之人?”
那種所謂的無心之人,淩子風倒聽說過,就是那種心髒壞死的人,恰巧有修真士重生,雖然生理上的機能恢複了,但心機卻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因為修真士重生之時,選擇的對象,基本以身體各項機能都處於最佳狀態的年青人,尤其是青春期後期的男女,所以,這種無心人的概率,是少而少之。
“如果她真的是無心人的話,那麼,她應該也是個修真士。”
想到這一點,淩子風突然就警覺起來。
在他現在的感知世界中,大凡是修真界過來的,都是對自己不利的。這種草木皆兵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對岑晴晴的熱情,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