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同學丟的錢,警察在查看淩子風所有物品之後,發現沒有更多的錢,數目上也對不上。既然沒有物證,那麼,從警察破案的角度來說,淩子風背著的小偷帽子,自然摘除了。
然而,這事情發生後,學生們還是遠遠地躲避著他。甚至是離得老遠,都會下意識地捂住自己放錢的口袋。
“他能夠隔空取物,自然就可以隔空移物。咱們被他偷的錢,恐怕在警察到來之前,早已經被轉移到教室外麵的某一處地方了。”何哲龍繼續炮製著他的理論。
何哲龍這樣的解釋雖然看似並無多少道理,甚至是胡說八道,但是,在對這麼多人集體失竊,卻沒有任何答案可找的學生之中,自然而然,就成了惟一的解釋。
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令淩子風格外的懊惱。然而,他也沒有證據來說明這錢不是他偷的。看樣子,除非他把那個真正偷了錢的小偷找出來,要不,這ding扣在自己頭上的小偷帽子,縱然警察沒給戴上,但同學們卻還是認定了。
懷著這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心情,淩子風吃過晚飯後,就獨自跑到校園偏僻處,一個人躲清靜去。
這兩年,燕清大學的校園不斷改造,但原先那古樸幽靜的風格,一直被保持了下來。因此,在這樣的校園裏,要找個隱蔽的處所,倒是很容易。但是,由於校園裏有一萬多名師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卻是不容易。
淩子風一連找了幾個自認為是清靜的地方,馬上就發現,在那樣的地方,反而更不清靜。
當他走到了一堵圍牆下的灌木叢邊上時,正想在草坪上坐一會,突然聽到有人悄悄說話的聲音。
“你好壞。”一個嬌甜的女生聲音,就在離淩子風很近的地方傳來。
“我哪裏壞了?”一個男生的聲音隨即出現,顯然,這一聲明知故問裏透著他的十足得意。
“討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後,那女生就發出了似乎很愜意的聲響。
淩子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麼,但是,他的托身顯然對這聲音很敏-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促使淩子風回過頭,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往那邊看去。
兩個學生模樣的人,正相互摟抱著,那女的裙子被男生撩起了一半。女生在男生的刺激下,渾身都在顫抖,腳尖拚命往上踮起。女生正背朝著淩子風,讓坐在地上的他,不僅看到她那秋天果實般的曲線,還看到了那裙子裏麵的風光----
看到這樣的場麵,淩子風即便是最二最傻的人,也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麼。因此,沒有什麼心理準備之下,他禁不住就把身子往前一湊,手按到地上一塊鬆動的磚石,這一不小心,就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受到淩子風所發出聲音打擾的男女,顯然為此很不爽。那男生的鞋子往腳下沙土裏一勾,就衝淩子風甩過來一坨沙土:“看你妹啊,變-態!”
被那對戀人罵了一通,自覺無趣的淩子風幹脆就繼續向前走。這次他不走正常的路,而是專門挑沒路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一座小房子後麵才停下來。這裏沒有路,草長得極旺,應該沒有人。
果然,這地方還真清靜了。隻是,蚊蟲多得要死。
“喂,我說兄弟啊,不會就在這裏安營紮寨了吧,這蚊子可是會要了我的命的。”托身馬上就抗議了起來。
然而,淩子風壓根沒有心思顧及托身的抗議,在他看來,能有個地方單獨靜靜心就不錯了。因此,他撿了根手指粗細的柳條,把那些半人多高的草給掃打了一遍,就出來一片可以安身的空地來了。然後,他又從路邊搬來兩塊平整的大石板,準備在這裏建一個可以打坐煉功的場所。
“這位同學,你出來一下。”一個溫柔但卻很堅定的聲音,在淩子風背後響起。
淩子風放下手中的石板,回頭一看,一個大約三十來歲,剪著劉海發型的女人,正衝他招手。
因為這女人長得和柳鳳姿有些像,淩子風心裏感激一陣溫暖,急忙就從草叢中跑了出來。
“我是校風辦的葛老師,這位同學,你隨意踩踏草坪,破壞校園設施,按規定要罰你200元。”那女人竟然是學校校風辦的校風督察老師。她指了指剛才淩子風搬走兩塊平整大石板的地方,說道。
原來,那兩塊石頭,是作為風景石放在路邊的,不能隨意搬動。況且淩子風還把一片草都弄得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