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王如林那個瘋子這兩個月來簡直像是個瘋狗一樣,到處撕咬,現如今,我王家三房控製的產業已經有三分之一在他的淫威下不得不停產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您到底什麼時候還擊啊,好不容易將那瘋子折騰到了老宅子養老,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生龍活虎的回來了!”北郊一處僻靜的山腳上有一棟私人會所,十分清靜,外麵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異常,但是上流社會中的人群卻知道這是王家三房的大本營,平靜之中散發著無窮的凶險。
此刻,在這外表樸實大氣的私人會所中,卻是奢華無比,這處別墅占地十分大,差不多有五十畝的麵積,正中間的那一個建築占地就得四五畝。
在一處寬敞明亮,兩側皆擺放各類書籍的書房中,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坦然的躺在古老的太師椅上,手中玩著兩個核桃,清脆悅兒的響聲不斷地從那兩個核桃上發出來,聽在人耳中很有一番風景。
若有識貨的人在此,一定能看出這兩個核桃不凡,清一色的黃白色,外表看去晶瑩剔透,好像兩塊琥珀一般,而且是獅子頭狀,無論是花紋條理,大小形狀,都是一模一樣,這是極品中的極品,市麵上價值至少千萬。
“過了今年,明年老大就七十八了!”銀發老者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躺在那,給人一種無比陰森的氣場,尤其是那鷹鉤鼻,更是透露出幾分凶厲,暮然間老人睜開雙眸,眼裏卻是平靜如水,“父親有言,凡先天武者,七十八歲便要卸任一切職位。榮登族老之位,族老雖榮,卻是個虛職,從今年到明年老大卸任,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你著急什麼?”
“父親。這個道理我懂,可是老祖不是有言。家主之位,傳長不傳幼嗎?那王如龍仗著是長房長子,氣焰囂張,我們精心策劃了多少年才讓他中了寒毒,迫使他離開京都回到老宅等死,可現如今看他的模樣,好像寒毒有了緩解,不用多,他要是再多活三年。到時坐穩了王家家主之位,咱們三房還不得被他擠兌死?”王如龍眼神閃過陰狠之色,一咬牙,忍不住道:“不然就再來一次刺殺,反正已經試探出老祖的態度了,王家大房就那麼兩個人。死了也就都一了百了了!”
“如龍,成大事者,心黑臉黑手黑,你倒是占了前兩樣,可是手黑嗎?”銀發老者斜眸了一眼自己最中意的兒子,淡淡的道:“上次的策劃你我父子早在十年前就開始經營了,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而且是在王如林防備不強的情況下,你認為現在刺殺還有機會嗎?除非你手裏有能勝過老大的高手,不然這一次,以老大的性格,到我們家裏罵娘那是妥妥的,他畢竟是老大,在沒有卸任之前,你還是消停點,王如林,不過外強中幹,頑劣不堪,若是有幾分心機,也不會被人偷襲了,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不可輕易動手,就算三房的產業都被他給封殺了又能怎樣?他終究是沒後的,隻有個女兒罷了,以我的推斷,除非老大拚了一身先天內力救他,不然他活不過今年,不過若真如此,那老大就命不久矣,沒了老大的壓製,他一個晚輩,能折騰什麼?”
“唉,話雖如此,可是這都是我多年的心血,如今被他毀了三分之一,不出兩月,可能我們的產業就全完了,日後萬一翻不了盤,那你我父子隻能大街上討飯去了!”王如龍頓足不甘,隨即又咬牙切齒的道:“沒想到我三房死士居然出了叛徒,那長白雙煞居然跟了大房,還有那白家,我白提攜了他們那麼多年,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我一定要將白家徹底覆滅,白立秋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想腳踩兩隻船,做夢!”
“白家不過一螻蟻,等過段時間大房折騰的消停了,再解決他們也不遲!”銀發老者歎息道:“父親閉關不出,老大貴為家主,明麵上與他對抗,無異於胳膊擰大腿,這段時間有什麼委屈且先忍著,唉,若是……”
王如龍見自己父親悵然且又欲言又止,心中一動,忍不住道:“父親是在思念天空表弟嗎?”
銀發老者緩緩的點點頭,蒼老的麵容鮮有的露出一絲微笑,“我雖弟兄十幾人,卻都是同父異母,同父同母者唯有小妹一人,天空是小妹唯一的兒子,我如何能夠不思念,況且這孩子自由天賦無限,連父親都誇讚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好在天空隻是對武學方麵感興趣,你不用擔心他會成為你事業上的擋路人,當年我對他亦是代為己出,想我那小妹這些年來多次來我這裏哭訴,這孩子終究不肯回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也是我不讓你接觸更多的女人之一,天空那孩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