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顏如,也就是楚天璃將叢玉收為小弟,悉心教導……在楚府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時。莫恩然正在快馬加鞭的趕往玥國的路上。並不是莫恩然不顧莫顏如的性命之危,放棄了尋找草藥。草藥早就已經被他找到了,但是缺了一味,雖這意味著莫顏如即使服用了這藥也不能根治,但短時間是不會再複發了。而此刻……莫恩然不能再任性了,他有必須肩負起的責任。
一路風塵仆仆,莫恩然趕到玥國時,太陽已經落了下去,隻有夕陽的餘暉映照著這片國土。
匆匆走進太師府,出來時……臉上已經有了一張可怖的假麵,銀色的光芒冒著深深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招來跟隨自己六年之久的啞女,莫恩然迅速登上了馬車,端坐於內,不發一言。而啞女卻也沒有疑惑,自然的坐在了車外,拿起韁繩,隨著皮鞭抽在馬上“啪”的一聲,馬兒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這路線,不是別的,就是玥國皇宮之路。
雖馬車在奔馳搖晃,但卻並未阻止莫恩然的思考:當下師傅必是還在宮內周旋,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入宮想是不可能的了。說不定還會被群起而攻之。那麼當下隻有一個辦法入宮了。思及此,莫恩然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迸射出一陣精光,嘴角有了一份殘酷的笑,加上那麵具,猶如地獄裏出來的修羅。
想給我玩,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鹿死誰手吧。
“啞奴!掉頭!去地宮!”對,這地宮是人人都知道的,不是因為他富麗堂皇什麼的,不過卻也富麗堂皇,這先皇的陵地能有差嗎?而他出名可不是因為這,而是這地宮出過事故,曾坍塌過。現在的皇上覺對不起祖宗,所以主持重修時是大張旗鼓,大費周章。
不過事實並不是這樣,這坍塌並不是祖宗顯靈,而是——密道。對,莫恩然偷偷修建的密道,直通宮內的乾清殿,皇帝的寢宮。
不過片刻功夫,莫恩然的馬車便到了這陵地。守衛們自是不認得莫恩然的,但卻認得那張麵具,一時間頗驚訝。但是畢竟久經訓練,看見莫恩然擺手就知道是不可聲張的意思,當下也便各自守著自己的位置,既不跪拜,也不行禮,當作沒看見莫恩然一樣,讓這兩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去。
想是這淩虛子的保密消息做得太好,如若這些衛兵接到了燕王的消息的話,這莫恩然,恐不是那麼容易就進去了。
進入陵地後,在啞奴的遮掩下,莫恩然成功的進入了密道。不一會兒功夫,便走到了盡頭。附耳在石壁上聽了聽,想是沒有閑雜人等在。又輕輕扣了扣石壁,立馬石壁便被打開了。
入目,是一個一樣帶著麵具的人。可這人雖與莫恩然帶著同樣的麵具,可怎麼看怎麼別扭,原因無他,氣質,莫恩然那股渾然天成的邪佞氣息想必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學出來的。而眼前這個人,比莫恩然,那檔次真是差太多了。
“你可算回來了……”拉著莫恩然的手,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甩開拉住自己的手,莫恩然相當不耐煩,三言兩語安慰好了這個人,便將他塞入密道內,想必,有啞奴看著,必不會再出什麼亂子。
“來人!將那些圍住本王寢宮的亂臣賊子給拉進來!”考慮到淩虛子可能早就已經支撐不住,勸服不住這群人了,莫恩然決定速戰速決。他的顏如還等著自己回去呢。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就進了寢宮,打頭的,正是那胡須滿麵,體態健碩的燕王,而他身後不遠,便是身形瘦小,但精神抖擻的淩虛子了。
背對著這群人,莫恩然冷冷的開口了:“如此鬧,當真是拿我這皇宮當什麼了?午睡也不讓人有個安穩。”
轉過來狠狠盯著燕王,“你說本王是假的?要本王摘下麵具?”
莫恩然那種霸氣緊緊纏繞著燕王,這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二愣子,不知被哪個有心計的人利用了去。成了這出頭鳥。可這鳥也是有點狡猾的,見情勢不對,立馬轉了口風。不住的點頭哈腰,認錯態度是相當的誠懇。
“罷了……今就讓眾卿看個清楚,明白,我還是不是趙如風!”話音一落,就揭下了那張麵具,露出了那張俊美的臉。這群大臣也不是傻瓜,既然話都到這份上了,當下就全部跪了下去,口裏高聲吼著,“臣有罪,”還磕起了響頭。
“走吧……以後莫拿此等事來煩本王!”軟化說了,硬的也必須來點,不然不起作用。
莫恩然的軟硬兼施讓這群大臣心驚肉跳了一把,都是一把老骨頭,哪經得起。所以紛紛告退,準備回家好好壓壓驚。
待到這群礙事的家夥走光了後,莫恩然自是將那不中用的假冒者揪了出來,並沒有責罵什麼,隻是笑了,笑得有些殘忍的模樣。那假扮者被這笑嚇得不禁尿了褲子。見效果達到了,莫恩然收斂起笑容,輕輕的抬起假扮者的臉,
“隻有這一次……如若還有下次,我必取你性命。”這麼一點小陰謀,以為我看不出嗎?秦王,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