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言笑雙手插在西裝褲兩邊口袋裏,挺直背影站在皇家壹號三樓某房間的窗邊,漆黑的眼望著街上閃爍的霓虹燈。即使霓虹燈再閃爍,也耀不進他的眼!
憤怒,怨恨,不甘,心痛,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他的心裏糾成一團,蘇歡,你真可惡!可惡的讓他想發狂,想狠狠的懲罰她!
陳天一和穀江推開門,禦言笑站在窗邊文風不動,他們進去之後,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
穀江別有深意的朝陳天一眨眨眼睛,陳天一當成沒有看見,穀江無趣的摸摸鼻子,在沙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
傻子都看的出來,禦言笑不爽,超不爽,每次隻要他一不爽,在他周圍幾十米的範圍都透著一股無形的冰冷氣息,凍得讓人想打哆嗦。
所以,穀江非常識趣的窩在一邊,保持沉默。
陳天一沒有穀江那麼多花花腸子,知道禦言笑心情不好,隨時會發飆,還是走到禦言笑身邊,從西裝外套裏掏出煙,遞了一根給禦言笑。
“需要火嗎?”陳天一放一根煙叼在嘴邊,拿出打火機。
禦言笑接下煙,點點頭,他很少抽煙,可是,現在他有一種點燃煙,狠狠吸幾口的欲望。
於是,窗邊變成了兩個男人依窗而立,輕煙繚繞著兩人,窩在沙發上的穀江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兩人咋那麼有同病相憐的感覺呢?
煙燃盡了,禦言笑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半杯,另外又倒了半杯,遞給陳天一。
穀江幽怨的看著禦言笑,丫的,這絕對是差別待遇!
“禦言笑,你這是差別待遇,差別待遇啊!”穀江咋呼呼的指責。
“你沒手沒腳嗎?要喝自己倒。”禦言笑睨他一眼。
“也不想想你奴役的都是誰,也不想想都是誰被你奴役。”穀江不滿的喃喃自語,卻還是在禦言笑滿是壓迫力的眼神下,慢吞吞起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三個男人悶聲喝酒,陳天一原本就沉默寡言,禦言笑原本倒是可以侃兩句,現在因為心情欠佳,懶得說話,穀江隻好死死封住自己的嘴,現在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禦言笑放下酒杯站起身。“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哈?穀江不可思議的看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天一也放下酒杯起身,拍拍穀江的肩膀。
“你自己慢慢喝,我也要走了,記得埋單。”
埋單?穀江不敢置信的瞪著陳天一,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好歹兄弟一場。再說,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就是陳天一和禦言笑。
禦言笑和陳天一並肩走出房間,偌大的房間裏隻剩穀江一個人。此刻,他最大的心聲就是:交友需謹慎,亂交有危險!
第二天清晨,太陽微弱,陽光星星零零的灑下,透著一種朦朧的美感。
蘇歡準時起床,刷牙洗臉,準備好一切,出門上班。難過的,心痛的,該承受的,承受了,過去的,也要讓它過去!
原本以為還會碰見禦言笑,但是,沒有!樓道空空,樓前的停車位,熟悉的凱迪拉克不見蹤影,這一切都告訴她,他已經先走了。
心裏隱隱抽痛,難過,很難過,原來,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灑脫。
調整好狀態,蘇歡走出世紀城,攔下一輛出租車,打的到綠地。
到達綠地頂樓時,那些同事已經投入到工作當中,一切還跟昨天一樣。可她知道,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比如,她和禦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