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言笑抬頭看他,陳天一還是像記憶中的那個陳天一,冷靜,沉著,仿佛對什麼事都信心十足。
“我知道,有事的會是聞人鳳舞。”禦言笑淡漠的麵具已經徹底撕裂,說到最後四個字時,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陳天一扭頭看向另一邊,蘇歡雖然還在聞人的手裏,心底卻不禁浮起一絲絲類似同情聞人的情愫。
禦言笑從來不是軟柿子,這次,聞人鳳舞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出去查探的消息的弟兄還沒回來,禦言笑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俊臉一片陰霾。
“禦言笑,想不到吧?”手機裏響起聞人鳳舞得意的聲音。
禦言笑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聞人鳳舞是不是從小缺鈣,長大缺愛,所以,才陰魂不散的纏著他,希望得到他的注意。
這種想法很快被禦言笑抹掉,因為——實在是太讓人惡寒了。
“想不到什麼?”禦言笑淡漠的嗓音讓在場的所有人一愣,隻有陳天一仍舊麵無表情看著禦言笑。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陳天一不會不了解禦言笑的為人,禦言笑是典型的笑著給了你一刀,你還以為啥事都沒有,直到倒下了才幡然醒悟的人。
“你的女人在我手裏。”因為禦言笑淡然的音調,聞人鳳舞的得意瞬間焉了許多。
“嗯?”禦言笑右邊的嘴角勾起,嘲諷的意味十足。
“禦言笑,難道你都不關心她的死活嗎?”聞人鳳舞暗暗磨牙,他最看不慣的就是禦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什麼在他眼裏都是無所謂。
也許因為這樣,他才會想看到禦言笑低頭的一幕,越想欲 望越是濃烈。隻是,禦言笑真的無所謂麼?
“你想怎麼樣?”禦言笑握緊雙手,語氣仍然淡定自若,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捏死聞人鳳舞,他討厭沒有蘇歡消息的感覺。
即使六年來他在法國,蘇歡在Y市,她卻依舊像在他身邊。至少,他手裏還有陳天一和蘇樂提供的關於蘇歡的任何消息。
“隻是告訴你這個消息。”說完,聞人鳳舞掛了電話。
禦言笑捏緊手裏的手機,平複下一波接著一波湧起的怒火,開口道:“查。”
趙門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心裏多少清楚這個電話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有用的消息,點頭應了聲“是”,急忙下去招呼弟兄們得更加賣力了。
禦言笑把頭一仰,直直往後靠,雙眼盯著天花板,明知道蘇歡不會有危險,心還是不能自己的緊揪著。
蘇歡為什麼會在他心裏變的這麼重要?為什麼?他找不到答案!
“阿笑。”陳天一開口,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沒事。”隻是情緒忍不住低落。
六年前,蘇歡淚目送他登機,他明明知道小丫頭是裝出來的,心裏卻還是很高興。隻是,登上飛機之後,寂寞的感覺排山倒海襲來,情緒開始低落。
除了那次,六年來,他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起伏,他習慣用淡漠偽裝自己。
陳天一點頭,轉身離開,當務之急是找到蘇歡的下落,其他的,說再多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