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了一周的天空,終於下雪了,莫伊抬起頭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感歎道:“初雪總是有特別的意義!”
陸離拿著一頂厚厚的帽子戴在莫伊頭上,又拿出一條厚厚的圍巾仔細地給莫伊圍好,最後遞給莫伊一副手套說道:“玩雪去吧!”
莫伊看了看身上粉嘟嘟的帽子、圍巾和手套問道:“哪來的?”
陸離神秘地湊到莫伊耳邊說道:“你猜!”
莫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送給柳青揚的。”
陸離眨眨眼睛問道:“柳青揚是誰?”
莫伊冷聲說道:“昨天送玫瑰告白的新晉校花啊!”
陸離認真地盯著莫伊的臉仔細地看,莫伊不解地問道:“你看什麼?”
陸離眯著眼睛笑著說道:“看夫人吃醋的樣子!”
莫伊冷哼一聲,別扭地把頭轉向一邊,陸離將兩隻空空如也的手攤在莫伊眼前,手一翻變魔術般地一個精致的耳機出現在手裏,陸離把耳機就隔著帽子戴在莫伊頭上,莫伊看著陸離低眉淺笑帥氣的臉龐,耳中傳來行雲流水的音樂聲,不禁心動神搖。
樂聲時而悠揚婉轉,時而如泣如訴,時而清幽縹緲,時而灑脫歡暢,一曲終了,耳機裏傳來陸離溫潤堅定的聲音:“生死契闊,與子成說。青絲白發,與君執手話桑麻!”
莫伊摘下耳機,淪陷在陸離溫柔的眼眸裏,雙臂環上陸離的脖頸,踮起腳湊到陸離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定不負相思意!”
陸離輕吻莫伊的額頭,莫伊抬起頭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以前從來沒聽過!”
陸離笑著說道:“還請夫人賜名!”
莫伊驚詫道:“你自己寫的嗎?”
陸離將下巴抵在莫伊頭上說道:“隻為博夫人一日歡顏!”
莫伊心中感動,想了想輕聲說道:“就叫...離離莫上!”
陸離寵溺地說道:“好!”
“喂?四伊!”
“宸媽...”
“出來打雪仗吧!”
“好啊,我們正要出去!叫上他們!”
“我們都在操場呢,你們快來!”
“四伊!!快來!!”
“我們馬上到!”
“出來打雪仗啊?”
“老子才不去,冷死了!”
“帶著你的寵物二木頭,快點啊!!”
“去哪?”
“操場!”
“師姐!我叫君臨!”
“啊!你...”
“我是校籃球隊的,林燮師哥的親傳弟子!”
“哦,你...”
“師姐,記住哦,我叫君臨!”
“嗯,你...”
“師姐,雪球給你!再見!”
“唉,你...”
“程程,他們都去打雪仗了。”
“考研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哇!停電了!!天助我也!”
“...”
“姐!接招!”
“蘇蘇,我替你報仇!”
“得罪了未來小舅子,小孟孟前途堪憂啊!”
(離離莫上桑完結)
白鶴番外篇
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三歲的時候,早產的他天生體質羸弱,那個女人是母親的同學,也是他的家庭醫生。父親時常不在家,偶爾回家也在和母親爭吵;母親喜怒無常,但和那個女人關係很好。那個女人對他嗬護備至、疼愛有加,但他不喜歡她,因為每次吃了她給的藥,他都很渾身無力、很不舒服。
陰霾的天空總能給人很壓抑的感覺,即使是隻有五歲的他,他躲在衣櫥裏,從櫥櫃門的縫隙裏正好能看到激烈爭吵的父母。
母親聲嘶力竭的哭泣,父親麵無表情的冷漠,那個女人推門而入,母親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撲上去撕扯她的頭發和衣衫,父親一聲暴喝將母親推開,母親滿頭鮮血、昔日美麗的雙眼變得血紅,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父親...
父親顫抖著倒下,那個女人驚慌失措地奪門而出...
再回來時,母親披頭散發、雙目呆滯、滿身血跡,跌坐在父親身前,狀似癲狂地仰天長笑。櫥櫃門毫無征兆地“哐”一聲被風關上,他被無邊的黑暗包圍,漫長而可怕的寂靜被“吱呀”的開門聲打斷,母親的臉被雜亂的長發遮住,隱隱能看到血紅的眼睛透出陰森可怖的寒光,他蜷縮在母親的陰影中,昂著頭看著母親手中高高舉起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