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一張一張地看著,從最一開始的三個人慢慢變成兩個人最後隻有女子一個人,最後一張是莫伊的素描,畫中的莫伊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幸福而溫暖,虛幻而美麗,蘇宸問道:“你為什麼沒有說?”
白鶴沉默半晌說道:“遊戲中的我們沒有利益相關、不受外界影響,隻因我是我、她是她而相知相交,現實的殘酷和無奈隻會讓我們的感情變質...我們會因此疏遠彼此...直至淡忘。”
蘇宸淡淡地問道:“現在你後悔了?”
白鶴有一瞬間的迷茫,片刻後眼眸就恢複了清明,緩緩搖搖頭說道:“是我始終防備著她,不願走進她的心裏,卻終究無法控製她走進我的心裏,隻是我知道的太遲,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人。”
蘇宸靜靜地看著白鶴,白鶴看著蘇宸手中的素描紙說道:“你...和我一樣!”
蘇宸皺了皺眉問道:“你要忘了她嗎?”
白鶴搖搖頭說道:“我希望她永久地駐留在我人生的長街上,隻是...以另一種角色。”
蘇宸站起身說道:“要我給她嗎?”
白鶴沒回答,轉過身收拾畫板,半晌才說道:“隨你...”
蘇宸心中正在猶豫,白鶴卻繼續說道:“老子馬上就要出國了!”
蘇宸感覺心髒停了一拍,平靜了片刻才問道:“為什麼?”
白鶴說道:“沒原因,老子樂意!”
蘇宸尷尬地捋了捋頭發,白鶴把一幅幅畫從牆上摘下來說道:“這個畫室...到老子畢業應該不會有人用了,這是鑰匙。”
蘇宸見牆上還掛著很多幅畫,問道:“這些你都不要了嗎?”
白鶴搖搖頭說道:“剩下的都是老子畫的,你沒事就帶莫兒來轉轉,幫老子刷刷存在感!”
蘇宸驚訝道:“啊?”
白鶴笑著說道:“多謝!”
蘇宸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白鶴說道:“年後。”
蘇宸問道:“畢業的時候你會回來嗎?”
白鶴一邊整理手中的畫一邊說道:“應該會吧,沒準兒!”
蘇宸問道:“那鑰匙...”
白鶴說道:“給二木頭就行啦!”
蘇宸點點頭說道:“嗯,那...”
白鶴笑著說道:“走!把這些拿去賣錢!”
蘇宸磕磕巴巴地說道:“這些...都是誰畫的?”
白鶴眨眨眼睛說道:“嗯...不知道!”
(此處省略請勿模仿一萬字...)
唐甜一邊穿著毛茸茸的熊外套一邊抱怨:“為什麼主題非要是動物啊?人家都不能穿公主裙...不過倒是很暖和,貓貓啊、兔兔啊都很可愛,非抽中個狗熊,哪怕是熊貓也行啊!”
高望舒穿著短半截的熊外套說道:“我覺得這個也挺可愛,就是有點短...”
唐甜撅著小嘴白了高望舒一眼,看到高望舒因為身高原因露在外麵的半截小腿,不禁笑道:“這個沒有大小號的嗎?”
高望舒紅著臉往下拽了拽熊外套說道:“這是最大號。”
唐甜笑著說道:“你經常臉紅嗎?”
高望舒登時臉紅到脖子根了。
唐甜眨著眼睛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宸媽的?”
高望舒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隻是...”
唐甜想了想歪著頭說道:“我本來有些喜歡你的。”
高望舒驚詫地看著唐甜,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唐甜看著高望舒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不禁笑著說道:“你不至於吧,嚇成這樣,人家又不會吃了你!”
高望舒伸出兩隻熊掌搖晃著說道:“不...不是...我不...”
唐甜同情地看著高望舒突然間語言障礙的樣子說道:“不然你還是別說了,我聽著都費勁!”
高望舒一口氣沒喘順,劇烈地咳嗽起來,唐甜用熊掌拍著高望舒的背說道:“好了好了,你別說了!”
高望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終於捋順了自己要說的話,剛要開口,唐甜眨著眼睛問道:“你確定你們係化妝晚會的主題是動物?”
高望舒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穿著平常服裝戴著麵具的同學們說道:“怎麼...”
片刻的安靜後是雷鳴般的爆笑,幾個同學走過來拍著高望舒的肩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哈,舒叔,您這是去動物園嗎?”
“老高,你也太實誠了!”
“你真穿著來了?”
高望舒沉著臉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冷聲說道:“你們故意的?”
高望舒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溫文爾雅,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好,即使偶爾有人開玩笑故意逗他,他也是一笑置之、不予理會,幾個人從未見過高望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