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溫錦過得浮浮沉沉,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要飄離出自己的軀殼呢,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熱裏麵。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歡愉,一會兒痛苦,全是到了極致的感受,溫錦已經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感受了,最後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她昏睡了過去。
將溫錦狠狠的占有了之後,梁昱霆的心情稍稍有了一些平複,可是這樣一來,卻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清醒之後的溫錦,因此天還沒亮,趁著溫錦還沒有醒來,梁昱霆就逃一般的離開了別墅,去了老宅那邊,準備去看看孩子。
溫錦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都疼,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她好累好疲憊,可是卻無法睡著了。溫錦醒來的時候,梁昱霆剛好把車開到老宅那邊,天已經大亮了。
如此說來,溫錦跟梁昱霆根本就沒有正式碰過麵,溫錦是連梁昱霆的影子就沒有見到過,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絕情麼。溫錦想,既然對她已然這般了,為何就不考慮一下放手呢,奈何溫錦昨日還想著如何跟這個男人修好,現如今看來,自己還真是,唉,不說了,溫錦失望之極。難不成,真的就沒有半點挽回商量的餘地了麼,這個男人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了額。
這樣子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這囚籠一般的生活。
溫錦病了,她真這麼覺得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溫錦的腦袋一抽一抽的疼,該死,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被梁昱霆拉著去洗了冷水浴的關係,而且,後麵又什麼都不給自己穿,就這麼光著在被子上翻來覆去的折騰,窗戶也大打開。
以溫錦的體質來講,怎麼受得住梁昱霆這般折騰,奈何肇事者已經逃匿了,溫錦隻好裹緊了自己的身子,到浴室洗了一個頂熱頂熱的熱水浴,那滾燙的熱水,就差沒把溫錦個燙熟了。
隻是這般下來之後,溫錦還是感覺自己的喉嚨很不舒服,便有些暈乎乎的打開了房門,準備叫人。因為平時溫錦過的那都是日夜顛倒的生活,因此上午的時候,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溫錦睡覺的,可是今天不一樣啊,溫錦不舒服,早早的就醒了。
宿醉加上那一通折騰,溫錦絲毫不懷疑,自己這是真的感冒了。
“來人啊”溫錦想要叫人,可是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喉嚨啞了。此時,真是惱火至極了,這一切還都是因為梁昱霆那個混蛋,吃光抹淨就走人了,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這鼻子堵著真難受。
溫錦的鼻子無法呼吸,那個鼻涕啊總往下流,擰了擰了又來了,簡直就跟水龍頭似地,而且這開關還是一個壞的,不管事兒啊。沒辦法,隻要用嘴呼吸吧,可是這喉嚨也不舒服,幹幹的,這樣一來,溫錦這渾身,還真沒有一個舒服點的地兒,渾身上下,從心裏到身體,就沒有哪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在心裏將梁昱霆罵了個遍,就差罵到他祖上去了,溫錦最後沒有辦法,總不能叫她這樣,拖著讓病越來越嚴重吧,這病來如山倒,還真不是吹噓。下人們知道溫錦要睡到中午的,沒一個到樓上來,溫錦又說不了話,真等到中午了,病就更嚴重了,也就更難受了,自己又沒力氣下去叫人,真是惱火啊。
最後溫錦沒有辦法了,隻要搖搖竄竄的走回了房間,然後在洗手間的台子上,將並攏在一起的兩個情侶杯,梁昱霆的那隻,把牙刷拿了出來,扔到了垃圾桶裏麵去了,也有賭氣的成分,然後又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出了臥室,來到了走廊,打量了一下樓下。
屋子裏麵的人不多,就那麼一兩個,正埋頭做清潔呢,自己又出不了聲兒,難怪沒人發現,溫錦預測了一下距離跟位置,直接把手裏這杯子往下扔了。
“啪啪”的,杯子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塊兒,溫錦可沒拿閑心去理會了,她現在是難受得打緊。不過,這樣一來,效果甚好,頓時能聽見聲音的人,都注意到了溫錦。
“上來兩人兒”溫錦做了個手勢,然後腳步虛浮的靠在了欄杆上麵,等著人上來。不一會便上來了兩人,這效率還真不是蓋的,不然怎麼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夫人你有什麼吩咐麼”下人們倒是知情識味兒,看到溫錦這一幅哀怨不怎麼滿意的樣子,雖然奇怪溫錦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但是還是弓著身子低眉順眼的問道有什麼需要。
“我生病了,你們送我去醫院吧”溫錦比劃著說道,可是奈何精力有限,這表述能力也有限,兩個下人看到溫錦這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知道溫錦打的是什麼啞謎,麵麵相覷著不知道怎麼是好。
“怎麼回事,都站在這裏幹什麼”從外麵走進來的吳瑟,看到屋子裏麵站著一群人,都望著腦袋,頓時奇怪,這些人不幹活,在這裏仰著腦袋,是想裝向日葵麼。
眼尖兒的,反應快的,趕緊的指了指樓上,吳瑟一看,溫錦在走廊上,一幅弱柳扶風的摸樣,隨時都要倒的樣子,嘴巴一開一合,就是不出聲,奇怪,這又是鬧得什麼事情,可別給她整什麼幺蛾子,她可不是程海,沒那麼好唬弄的。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該幹嘛幹嘛去,瞧瞧這地上,全是玻璃碴子,趕緊的收拾了”吳瑟皺眉,對溫錦的印象是越發的不好起來,這是幹嘛,被關了幾天,按耐不住了,要升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