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濯重新打了石膏,醫院的意思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一麵出現什麼意外,溫錦也想到這個問題了,田蘭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大半夜的出個什麼意外情況,她可怎麼辦啊?
因此,也就遵從了醫生的意思,讓小濯先留院兩天再說。
那天也是一個下午,溫錦感覺自己是被衰神附身一般,不然她怎麼會在醫院遇見沈明臣。這是溫錦在醫院碰上沈家母女之後沒多久,溫錦原本把那件事情當成了一個意外。
因為後來小濯出了院,溫錦也沒再遇到沈家的人,便沒深想了。也是,除了醫生護士以及探病家族,誰會沒事天天往醫院跑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黴氣麼。
那天下午,真的就是一個下午,還是一個很悲催的下午,溫錦讓田蘭回家休息,自己推著小濯到樓下透透氣。大概五點多的樣子吧,夕陽西下,醫院後麵的小花園裏麵開了很多漂亮的小花,有不知名的白色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
這本來應該是很是美好的一幅畫麵,偏偏因為某人的出現而破壞掉了。
沈明臣到這邊的社區醫院是來見一個人的,可是沒想到這剛從他舅舅的辦公室裏麵出來,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寧青墨她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推著一個輪椅,遠遠的望去,輪椅裏麵似乎坐著的是個小孩子。
本來沈明臣打算轉身便走的,但是又頓住了腳步,想起淩筱禾的事情,以及她對自己的態度。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在做戲,沈明臣原本沒打算深究的,隻想著現在能跟她在一起就好。
可是過了那麼久,淩筱禾還是像頑石一般,水火不進,沈明臣開始有些挫敗,而且最近一段時間,筱禾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奇怪了。那種像是認識又像是不認識,那種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食他肉飲他血的恨意,卻讓他有些疑心了。
因此,沈明臣想說找寧青墨也就是溫錦問一下,當初跟他分手以後,筱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待他走近以後,看清了那個輪椅裏麵坐著的孩子的麵孔的時候,沈明臣整個人幾乎怔住了,那個孩子分明就是他的翻版,縮小後的,雖然麵孔很稚嫩,但是一樣便能認出這個還是絕對是跟自己有關係的。
見到沈明臣的第一反應,溫錦是逃。
不能讓他發現小濯,否者自己做的這些努力啊什麼的全都前功盡棄了。
“寧青墨,我希望你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明臣攔在了溫錦的前麵,很是不解的看著這一大一小。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那麼這個孩子應該是他跟筱禾的,那麼這個孩子應該是五歲左右,筱禾那個時候也就十八,怎麼會這樣。
“我於你沒什麼好說的”溫錦冷冷的回答,將小濯護在自己的身後。
“是麼,那麼這該怎麼解釋,他為什麼會跟我長得那麼的像”沈明臣陰著臉指向了溫錦背後露出一個腦袋的小濯。
“世界之大,長得像有什麼奇怪的”溫錦不去看沈明臣灼熱的眼,她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是她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小朋友,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的爸爸是叫什麼的啊”沈明臣見溫錦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小濯的身上,他根本就沒懷疑,十萬分的確信,小濯就是他跟筱禾的孩子。
當初筱禾說有了一個孩子,他以為筱禾是恨自己,所以才會說那些話,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是坐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沒有更好,我少了一個麻煩”他怎麼能做出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詛咒自己的孩子。
如今看著輪椅上麵的小濯,沈明臣的心裏是五味摻雜,想來他不知道的事情應該還很多,例如這個孩子,例如筱禾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媽,我要不要告訴這個叔叔我叫寧鈞濯,我沒有爸爸啊”小濯含著自己的小指頭,仰頭問溫錦。
你,溫錦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家夥分明就是把沈明臣當成自己的爸爸了,不然怎麼會一邊害怕自己生氣,又這麼巧妙的回答了沈明臣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