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允年緊張地上前,抱住孟靈靈詢問:“你是不是頭疼得更厲害了?我從觀察室看到你疼得直冒汗,就著急闖進來了。”
孟靈靈臉色稍顯蒼白,額角還有未幹的汗滴,搖著頭說道:“沒事,雖然疼,但還能忍。”
“能忍什麼?原本催眠治療就應該每次間隔一周以上。為了幫你,羅耀威愣是給你縮短了間隔時間。你這麼頻繁的做催眠,精神上能承受麼?聽我的,這回完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於允年氣悶地說道。
孟靈靈聽了於允年類似抱怨的話,反而喜形於色地抓住他的手:“不,受點疼還是有好處的。這一次,我大概想起了許多遺忘的記憶。”
經過催眠後的短暫迷蒙,孟靈靈終於記起了被催眠後想起的那些丟失了的記憶。
隨著記憶越來越清晰和頭腦的越來越清楚,孟靈靈臉上的喜色漸漸被悲傷、氣憤、驚懼等等情緒替代。
於允年和羅耀威看到孟靈靈臉上的神色變化,幾乎同一時間同口異聲地問:“怎麼了?”
孟靈靈猛地從於允年懷中坐直身體:“我知道納斯萊是誰了!我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誰?你別著急,別起得太猛,省得頭疼。”於允年心疼不已地說道。
孟靈靈著急地抓住於允年胳膊:“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做夢夢到納斯萊的事情?但是到警察局指認他的時候,我又想起夢中的納斯萊似乎臉上沒疤,而且夢中的納斯萊也更年輕。”
“嗯,記得,馬立誠還說這並不能作為證據,也無法真的采信。”於允年回憶著說。
“可馬叔叔說過,隻要我能想起納斯萊在我們一家的車禍事故中出現過,他就有辦法讓他開口。如今我有記憶作證,他還能再繼續抵賴嗎?
納斯萊臉上的傷,就是在十七年前我父母車禍當中弄傷的。他的臉上,十七年前可是沒有一點傷!”孟靈靈急急說道。
“那就不能是……萬一是你過於迫切地找到證據,再加上經過馬立誠的分析,你認定當年的事和納斯萊有關,所以才產生這樣的假性記憶呢?萬一是這樣的呢?”於允年說著,看向羅耀威,向他尋求更專業的解釋。
羅耀威聽了於允年的話之後,前前後後想了很久,才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你說的可能不存在。如果是孟靈靈真的睡著了做夢,倒還有可能。
可專業催眠,並不是真的讓她睡著,所以這不是做夢。她看到的、到達的,就是她的記憶,不可能存在臆想。”
“也就是說,她看到的就是記憶中的真相?”於允年最後確認般問道。
“嗯,沒錯。不然咱做催眠是幹嘛的?”羅耀威神色肅穆莊嚴地說道。
有了孟靈靈的一錘定音,警察調查審訊就有了明確的方向,確定好了這一次的走私大案,就把納斯萊交給了馬立誠。畢竟十七年前的案子是馬立誠經手,那麼這個懸而未解的案件就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