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應聲而開,靳享華從拉開的門縫裏擠了進來。
看到靳享華,孟靈靈一愣。好像自己從恰好遇到靳享華,順便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並發表過講話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隻是聽孟祥棋說起過,靳享華倒是還會到居安投資公司去找他。而他並沒有從工作和私人感情上接收靳享華的意思。
靳享華和畢業典禮上相比,好像顯得更成熟了一些,氣質也稍稍沉穩了一點。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孟靈靈總覺得靳享華看向她時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孟靈靈並沒又傻兮兮地問你怎麼來了,而是微笑著從張媽媽的病床邊站起身,把位置留出來給靳享華。這還是張媽媽生病住院後,靳享華第一次來看望呢。
這期間,許多長大後離開福利院的孤兒們,陸陸續續得到消息,紛紛來看望張媽媽。也有人組織大家捐款,希望每一個人都盡一份心。如果沒有張媽媽沒有友佳福利院,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又如何長大呢!
既然消息在這些人當中傳開,靳享華得知的可能性也極大。她能趕來看望張媽媽,雖然來得不算早,但孟靈靈從心裏覺得她還不至於太過不懂事太過以自我為中心。
懂得感恩,還存有一份良心,這人就還不算太差。
靳享華把手裏提著的果籃放到一邊,來到張媽媽病床旁:“張媽媽,您覺得怎麼樣了?會不會很疼?是不是很難受?”
聽了她的話,孟靈靈眉頭一皺,神情不善地看向靳享華。見張媽媽並不反感,隻是微笑著看著靳享華,孟靈靈就把心裏的那一絲不痛快壓了下去。
要是不會說話,不是真心來看望病人,何必跑這一趟!孟靈靈禁不住在心裏吐槽。
“沒事,這病不疼不癢的,要不是醫生檢查出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張媽媽微笑著說道。
靳享華坐到病床邊的凳子上,雙手交握,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懺悔道歉:“我去找祥棋哥哥,從他那裏才聽到您生病住院的消息。對不起張媽媽,我來晚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張媽媽笑嗬嗬說道。
靳享華似乎和張媽媽也沒多少共同語言,聊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幾乎要陷入尷尬的安靜。孟靈靈就這麼靜靜看著靳享華,也不插話,等著看她還又什麼要說的。
不成想靳享華就坐了這麼片刻,便站起來告辭。孟靈靈出於禮貌,把靳享華送到了病房門口,剛要轉身回屋,就被靳享華叫住。
靳享華的神情和她剛走進病房時一樣猶猶豫豫的,現在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靈……靈靈……姐姐,我……想和……你聊聊。咱們……能不能出去說?”
孟靈靈心裏一抽,她還有什麼事找自己私下說,難道又是警告不要靠近孟祥棋?這話她說著不煩,自己都聽煩聽夠了好麼?
孟靈靈跟在靳享華身後,來到醫院後方的僻靜處。哪知她剛和靳享華在一棵大樹下站定,忽然兜頭一個黑色布袋罩住了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