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尷尬寂靜下來,唯有一旁晃人眼的篝火火焰,在月光下跳著妖冶的舞蹈,將三人背後的黑暗襯得那樣深沉。
深夜,於允年和孟靈靈躺在帳篷裏,他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問到:“你說,你爺爺剛才忽然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夜色掩飾了孟靈靈臉上的不自然。孟祥棋的心思和讓她介懷別扭的那些話,她並沒有全部告訴給於允年知道。
而她爺爺之前說的那話,肯定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顯然是話裏有話。
雖然孟魏興一直在她麵前努力地扮演著一個既和藹慈祥又頑劣倔強的爺爺形象,但如果她真的把他當成普通人來看待,那就真的會大錯特錯了。
“爺爺他……能有什麼意思?”孟靈靈沉默了片刻,便極力否認,“他那也就是無心說了這麼一句,你別往心裏去。再怎麼說,孟祥棋也是我情同手足的哥哥。作為哥哥的他,拚命的為我好、照顧我、保護我,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現在對待孟祥棋的態度,不想原諒他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於允年問。
“還能是因為什麼?就因為他讓我離開你啊!我當然不想原諒他!憑什麼他們一回來,就想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橫加幹涉?我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一點!”
孟靈靈將頭埋入於允年懷裏。即使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一樣不想在黑暗中和他麵對麵說著另她感到心虛的話。
“真的隻有這樣?”於允年最後確認一遍。
孟靈靈在他懷裏點著頭:“嗯,真的隻有這樣。我就是不想那麼快原諒孟祥棋,怎麼著也得讓他漲漲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來幹涉我的私生活!”
“謝謝你陪我們折騰了一晚上,也謝謝你容忍了我爺爺一晚上。你白天上班,忙完了又來陪我們夜釣和露營,辛苦你了!”她抱緊於允年的腰身,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說道。
孟靈靈不想再繼續和孟祥棋有關的話題來增加她的負罪感,所以轉移了話題。畢竟向於允年隱瞞一部分內容,和撒謊也沒有什麼兩樣。他們曾經約定要彼此坦誠相待,這讓她極為心虛不自在。
“謝什麼?跟你一起出來,對我來說也是種放鬆休閑模式。”於允年說著話便壓到孟靈靈身上。
孟靈靈立即瞪大眼睛往他們住的帳篷右側看了看。雖然隔著帳篷什麼都看不到,但她還是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有雙耳朵在聽著。
她立即壓低聲音,著急地對在她正上方的於允年說道:“喂!這是野外,爺爺就睡在不遠處的帳篷裏呢!而且,我今天晚上弄得身上髒兮兮的,都沒有地方好好洗個澡……”
於允年不吭聲的隔著黑暗湊近孟靈靈,親吻上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延伸至嘴唇,最後停留在那裏輾轉。
孟靈靈被他親吻得無法發聲,呼吸變得越來越不穩時,於允年終於停住了親吻她嘴唇的動作,稍稍離開寸許:“我就是想親親你,你想到哪裏去了?老婆,你的思想好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