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有時總是呈現出傾斜天平一樣的狀態,就好像很多事情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不論孟祥棋在孟靈靈小時候的世界中如何參與如何存在,不論孟祥棋離開的十六年中是不是有十五年於允年並沒有參與到孟靈靈的生活中,都無法改變於允年現在是孟靈靈丈夫的事實。
僅僅隻是這一個事實,就讓孟祥棋無力辯駁無力改變。
李媽媽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為了緩和一下三個年輕人之中微妙又有些尷尬的氣氛,她隻好出聲說道:“靈靈、祥棋啊,我剛才已經給祥畫打過電話了。她一聽說祥棋回來了,說她會立即趕過來的。
你們也好久沒見她了,到裏麵坐一會兒,等她過來,一起見見麵吧?”
張媽媽也說道:“靈靈,你帶允年去洗把臉上點藥吧。”
“好的,我這就帶他過去。你們先去吃飯吧。”孟靈靈說完便拉著於允年往福利院的小醫務室走。
孟祥棋隻是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就跟著張媽媽和一群孩子熱熱鬧鬧地進了餐廳。
說是醫務室,其實不過隻是一間特別小特別小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個櫃子,上麵擺放著一些常用的醫藥,比家用的醫藥箱藥量多了一些,在品種上也多不到哪裏去。
於允年跟著孟靈靈進去,被她按坐在一張椅子上,就靜靜看著裏麵的一切,暗暗記在心中。孟靈靈找了碘酒給於允年嘴唇上的傷口消毒殺菌,做得一絲不苟。
她用力非常輕非常輕,擦完了才抬眸看向於允年:“還疼嗎?”
於允年沒有說話, 卻抬手摸向孟靈靈的小臉,拇指指腹在她的嘴唇上摩挲著。不等孟靈靈反應,他便拉下她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低頭用力吻上她。
“嗚——你傷口呀……”孟靈靈不敢太過掙紮,免得弄疼他嘴唇上的傷口,可又忍不住提醒他。
“閉嘴,傻女人!”於允年喘息一下,冷冷吐出一道命令口吻的話,緊接著以鋪天蓋世之勢,席卷孟靈靈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孟靈靈在於允年的懷裏軟成了一灘泥,無力地攀附在他身上,被於允年緊緊摟著。
忽然他們身後的門邊響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姐夫,你現在很高興是不是?”
孟靈靈的身體瞬間僵硬,在於允年背後的手用力擰了他一把。
從聲音上就能聽出這個孩子是小胖,可她不敢回頭去看小胖,因為她現在一定是臉色酡紅、眼神迷醉,這副樣子不能被孩子看到。
她僵直著脊背,過分牽強的和小胖解釋:“小胖啊,姐姐在檢查你姐夫嘴唇上的傷口。”
隻是孟靈靈的話音剛落,於允年卻好心情地和小胖說道:“是啊,姐夫現在很高興。”
“嗯嗯!張媽媽讓我來問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到餐廳吃飯?”
於允年點了點頭:“嗯,你先去吧,我們馬上過去。”孟靈靈現在的模樣,不帶去給孟祥棋看看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