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靈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很是無辜:“我不記得你提過這樣的要求。”
於允年壓在孟靈靈的身上,絲毫不想起來,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冷冷的聲音響起:“巴厘島,好好想!”她竟然敢忘記他說過的話!
“巴厘島?”孟靈靈電光火石之間一下子想起了那個被於允年一腳踹碎了假胸的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時間再往前推,往前回顧,她終於想起來了。
“允年?”孟靈靈試探著問道。
於允年看著孟靈靈的眼眸一黑,聲音更冷:“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孟靈靈皺眉。她怎麼可能會忘?如果說以前的她懵懂無知下被於允年耍得團團轉,那得知真像的她怎麼會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作用是什麼!”孟靈靈的眼神一暗,冷著臉幽幽說道。她終歸還是沒逃過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提供治愈機會的結局!
於允年的本意並不是想提起這半個月來被他忽略的事實,他是想提醒孟靈靈是他合法妻子和協議婚姻妻子的事情,想不到她立即就反應到另一個事實上去了。
“你怕我?防備我?還對目前狀況感到無能為力?”於允年終於想通了前前後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突然泛起一抹不舒服。
雖然找到她是為了治愈他的隱症,可他並不想在一種完全不和諧的氛圍裏度過剩下的十一個月。
就像羅耀威和他說的,威逼利誘把人家弄到陷阱裏來了,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是傻子都懶得用的招數。難道他於允年連傻子都不如?
孟靈靈詫異地看向和她近在咫尺的於允年,他怎麼突然有種狀似要和她談心的勢頭?還是在這種姿勢下?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兩人姿勢。她被於允年壓在床上,他的身體幾乎全壓在她的身上,隻有兩條胳膊撐在她的身體兩側。這種姿勢下談心?怎麼想怎麼怪異!怎麼看怎麼曖昧!
於允年看到孟靈靈沉默著,眼露疑惑後又不停用眼神巡視他們兩人的姿勢。他知道她是在介意他把她壓在床上,可他現在就是不想起來。這種完全處於主導和絕對話語權優勢的地位,他怎麼能輕易失去?
為了逼迫孟靈靈說話,於允年把手臂上的力度一撤,身體重量瞬間全部壓向身下的孟靈靈。
毫無防備的孟靈靈被於允年壓得悶哼一聲,一直壓抑著的對於雲年的不滿和憤怒終於悉數爆發,咬著牙瞪他:“你!我就是怕你、防備你,還對我們的協議婚姻,和我的任務、作用感到無能為力了,又怎麼樣?你能放了我,還我自由嗎?”
孟靈靈終於把壓抑心底半個多月的想法吼了出來,胸口的那股濁氣也隨著她的叫喊發泄終於得以疏解,舒暢多了!
“不能!我需要你,隻需要你!所以我不能放了你,還你自由!”於允年重新用雙臂支撐起身體,冷眸定定看向孟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