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靈長長歎口氣:“誰說不是呢!人心多變又複雜,真是挺難懂的。可能你們都不認為田蜜蜜有真的把我當朋友。其實陳慧珠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我想你們作為從小從優越環境中長大的人,無法理解我們這種掙紮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的情感世界。
我是孤兒,她雖然有父母卻也跟沒有差不多,什麼都要靠她自己去爭取。
雖然我們的狀況並不完全相同,但心情很多時候卻是類似的。這就叫做同病相憐、惺惺相惜,是你們這些優越人士所無法理解和了解的。
我覺得吧,從後來我能和陳慧珠成為朋友其實也不難看出來。處在同等地位或者相差不太多的境況中的人,更容易成為朋友。
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不是於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還是以前那個自己開著個小咖啡館,每天為了掙點錢省點錢而奔波忙碌舍不得亂花錢的普通女人,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成為朋友。”
於允年聽到這裏不禁沒有一皺,語氣不善地問:“陳慧珠以前和你關係不好?或者以前瞧不起你?”
孟靈靈立即笑著搖頭:“沒有,你想多了。我說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成為你的妻子,我還是個普通人,每天關心的就是自己今天又掙了多少,根本沒機會接觸跨階層的人物。
而畢業後,我和陳慧珠就沒有見過麵。別看我們都在安居城,畢業後我就沒和除了田蜜蜜之外的另兩個室友見麵。大家都各忙各的,好像是沒有時間見麵,其實應該是各自所處的階層不同,根本就沒有交集。
可我成為你的妻子之後,接觸的都是什麼人?陳慧珠家雖然沒有你有錢,但好歹人家也是有產階級的資本家呢!自然就有機會見麵接觸,成為朋友也就水到渠成了。”
於允年想起那個還在精神病院的瘋女人,不禁嘲諷地冷笑道:“也不知道你上大學時住得那是個什麼寢室,四個人裏麵有兩個神經病!”
他已經自動把田蜜蜜歸到了呂亮琴一類。
於允年提起,孟靈靈也乍然想起呂亮琴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治好了一些沒有?”
“你操心那麼多做什麼?那個女人純粹的神經病,你又沒招她惹她。她那純粹是因為她自己的嫉妒心太重,才會那麼發神經。”於允年不屑地說道。
孟靈靈想起大學同寢室的這四人,不禁開始長籲短歎:“好好的四個女孩,怎麼變成了如今這樣?現實和社會,還真是個大染缸!”
“別有事沒事把責任推給社會和現實。還有的是人麵對和她們類似同等境遇、狀況的,人家也沒像她們似的變得那麼變態!”說起孟靈靈這幾個大學室友,於允年對田蜜蜜和呂亮琴沒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