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翠花突丌地一聲驚叫,她呆呆地盯著右邊那空空的衣袖,眼睛裏的淚花不斷地湧出,猛地上前一步緊緊抱緊了眼前的男人,哽咽聲斷斷續續從其嘴裏飄了出來。
自從孩子在肚裏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徹底的接受了這個將其買下來的老板,認命般的過起了居家婦女的生活。而且當家的待她也不錯,沒有拷打、沒有揉虐;即使已經沒有了潔白身子。
更到災難降臨那一刻,他不顧自身伸手救下,那時全部的心都隻有當家的,感到他就是支柱、就是天!全心全意地為了他生兒育女、操勞付出也無怨無悔。
這時,突然看到以前總覺得無所不能的男人竟然少了一條胳膊,感覺天像塌了一樣。
王生沒有像以往一樣斥責,而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他想起了小白,想起了活著的時候。原以為隻有至親才會關心疼惜,想不到來了這裏不到一年光景,居然會有了兩個會為自己哭、保護自己的親人。這是久違地奇異的感覺!
可惜,小白已經不在了,否則那該有多幸福、圓滿啊!活在這裏,就算它隻是一個虛幻的泡影,也心甘情願!
其實,人活著不需要那麼多的追求,隻要有一個家,和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夠了。
至於所謂的長生和通天徹地的威勢、能力,相比之下,全都無關重要。若是不快樂,得到這些又有何用,活著又有何滋味?
清晨,太陽從天邊徐徐升起,帶來一片燦爛的光明,趕走了盤踞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黑暗邪惡。
小草們受到鼓舞,歡天喜地的舒展了身子,像是迎接如母親般溫暖陽光的到來。
而獸人一族也自然地蘇醒了過來,開始了每天都要忙碌不休的工作和訓練。
昨天的那個插曲,雖然會一直記在心中,留待老年時給子孫後代講起。而已死的老首領塔吞天的印象卻是模糊了許多。想必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人就會漸漸的消散於曆史長河中,再也找不到一絲顯示其存在過的痕跡。
當然他的屍骨還是被掩埋了起來,雖然其做了一件不能被饒恕的事情,但畢竟人死為大,且也是同族、為部落同樣做出過不少貢獻。不葬,讓其的屍首遭到野獸的啃食,這是不能被任何獸人族成員接受的事情。自然沒有人趕在這方麵冒天下之大不違。
對於剩下的這些老獸人,老祭祀大袖一擺,全部既往不咎。重新回歸了部落,但地位和待遇不可能還是原先那樣,這也算是另一種懲戒。他們倒也接受,以贖罪的心態去任勞任怨地做著工作。
就連塔風、塔雷,也熄了報仇的心思,這時王生眾望所歸,就是僥幸殺了,又能怎麼樣?剩下的都青黃不接,不堪大任。而最直接的負麵後果就是整個部落分崩離析,那他倆就是千古罪人。雖然表麵上放棄了爭鬥,但不代表心裏沒有其他的想法。首領的閨女正在哈裏蘭那片地區磨練遊曆,哪天她升到十級回來,那就是他們這些保守派翻身的契機。
老祭祀也知道有些人心裏肯定不服,但塔吞天有句話說得好,在草原上討生活,靠嘴皮子是不行的,還要靠實力!
他堅信著,王生的逆天修煉速度會將這些頑固保守派全部征服。雖然外麵有很多不安定因素,但他們想要在十年裏突破十級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現任首領可以!更關鍵的是細細回憶昨天,發現王生還是六級半的氣場,那他能輕鬆殺死塔吞天這個十級強者,這件事本身就足夠令人震驚不已!這也說明了其殺死其他十級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想都有點讓人不寒而栗,慶幸其是自己人,否則就是入夜都不得安寧!
此時,他正默默地站在首領居所的大門前,等待他出來商量些部落事宜。
不一會兒,王生穿著一身布袍,煥然一新地走出了居所,這身衣服是從那胖墩身上拔下來,被翠花改了改尺寸,對於用死人東西,他是沒有絲毫顧慮的。本來那身蛆皮大衣也是可以穿出來的,但太熱了,草原的白天烈日高掛,而且皮衣不透氣,脫下來就像跟水洗了一樣,不僅脫水、還鹽分損失嚴重。要不是有個好身體,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不渴死就會中暑死。在那神秘地方是沒辦法,穿著總比不穿好,保命的盔甲,也能阻擋一二。現在有更涼爽舒適的衣服,焉有不穿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