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蟲子靠的如此之近,若是突然襲擊是可以弄死一隻,但是搞不好會驚動近在咫尺的另外一隻。自己不是格鬥技能,沒法正麵對抗這怪物,很可能匕首還沒有掏出來,人頭就被其咬了去!那以後就沒得玩了。
現在找著好的方法論,以後有的是機會炮製它們。用匕首輕輕地割斷手臂上連著的繩筋。
接著再用匕首在其頸部挖一個洞,插好匕首,從背包裏再拿出一條備用的繩筋,輕微地將獵物捆綁好,另一端連著肩膀腰身。
然後便不再這險境停留,直接斜向上一個彈射,再沒有蟲子糾纏的前提下,十米高的懸崖跳上去綽綽有餘、輕鬆之極。
繩子有二十幾米長,完全可以等自己跳上後,將其拉起來。
當然這些動作驚動了已經分配好果實的兄弟倆,它們快速地向這裏挪來,王生決定以後不再小瞧蟲子爬得慢,若是常人麵對這大蟲突然襲擊,可能還沒明白什麼事,就被一股腥風給永遠帶進了黑暗。
它們的反應速度絕對快點像一陣風,不是親眼所見,真是無法相信。
好像這些蟲子天生就知道同伴已死去,沒有任何同胞之誼、更沒有入土為安的觀念。直接就是一大口咬上去,扯下一大片血肉,王生將其撈上來後氣的是直跺腳,好生生的一條大蟲子竟然隻留下一小截給自己,還是肉不多,最難下咽的頭部。光是看著就讓人反胃。
要說蟲子,以前活著的時候也是吃過,那蟬蛻在一次親戚家有幸品嚐,他們不敢吃,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我就一窩端了,按本草綱目上記載,這可是寶藥呀,可以清肝明目、解毒消腫,在市麵上也不便宜。
在灰霧裏還不覺得,可放在陽光下看,真是惡心至極!它們的原型還不是蚯蚓、蛔蟲之類的東西。而是蛆!專吃腐屍的那白花花蟲子,若是看過恐怖電影《幽靈船》,從那躺著的屍體裏不斷爬出的一大堆白花花玩意。別說吃它,就算看到都會直接反胃幹嘔,將昨夜陳糧吐個幹淨。
雖然它是高蛋白,但就是看著鬧心。但人卻是這世界上忍耐性最強的動物。
若是肚子餓、連樹皮、觀音土,照樣往肚子裏吞,哪怕最後落得個胃結石、撐死當場。
所以就算是蛆,隻要肚子餓,照樣是一道美味。王生決定突破人類忍耐極限,將這玩意生吃了。隻要是能咬的動,就算是腦漿和嘴巴舌頭都不放過。
沒什麼好惡心的,別人吃魚,不也是這樣嗎?魚眼睛、魚嘴唇、魚腦漿,不僅吃,還津津有味地品嚐評論味道如何。王生以前是見血暈、聞著腥氣就吐的人,看著那些人的吃相,心總是不自覺地幹嘔反胃。
反正就當是吃魚,本質沒有什麼不同。若是活著的自己可以預見未來,絕對會驚詫現在的自己變成這鬼樣子了。
但是沒辦法,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從當初殺死那頭老狼開始,就沒了退路。隻能強行把自己變成這茹毛飲血的惡魔!活著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當然,不能在別人門口用餐,那些同胞看著會不高興的,王生可不放心將後背對著這些家夥,再沒有能夠永恒不死之前,絕不能有任何驕傲輕敵之心,要把自己永遠比喻成一卑微的螞蟻,永遠抬頭望著天空,謹慎周圍地向上爬。這才是在這裏的求生心態。沒有這個如履薄冰的小人之心,一定會在哪個不知道的山路上,被自己殺死!自己不是上天的寵兒,以後無論遇到何事,都要站在對手的角度考慮,才不會入局送死!
這種體悟,也是在失掉臂膀後,越發的清晰起來。這一飲一啄,皆有因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約莫花了五分鍾,飛回基地,正準備將這食物立刻放進小溪中清洗,使其胃液和外麵沾著的髒東西都除去。
但未放進水裏,手就自動停了下來。想了想,將屍體放在淺灘上。它既然以那些未知高階魔獸的腐肉為食,也應該算得上是一隻異獸。那全身上下應該都是寶貝,這個邏輯經得起推敲。
那口水連鐵木都能腐蝕幹淨,而胃裏的消化液腐蝕能力絕對是一件利器;這牙齒如此鋒利,如做兵器那是最好不過,可惜這裏不是修真世界,否則絕對可以練出成套法器。
這表皮堅實光滑,用作衣服盔甲、雖然抵不了大蛆的一嘴,但尋常弓箭偷襲,應該可以輕鬆抵禦。這筋脈可以作為最堅實耐用的繩子。當然最寶貴的是剩下的這些血肉,一定大補!
按照心裏想法,用刀將蛆的屍體一剖兩半。小心的將各種材料分割放好,然後用匕首像切生魚片一樣,一刀切下一片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