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們這麼看重我!在此,我、王生也對風神塔陽發誓一定會鞠躬盡瘁!帶領獸人部落重回原始大陸再創巔峰!”王生慷慨激昂地一擺手豪邁地發著誓言。
老祭祀聽到後微笑不語,若不是深知其毫無惡意,被一隻老虎嘴露尖牙、微眯眼睛、這樣盯著,確實讓人慎得慌。饒是王生已經是勇士一枚,內心裏也是嘀咕不斷,畢竟眼前的老獸人,級別遠遠高過自己,那股氣機雖然被其藏於身內隱而不發,但越是強者、對那強弱的洞察力越是敏感,遇到強過自己的、身體本能便會緊張;斷然不會做出無知者無畏的蠢事,勇者並非莽夫!不是把自己的命不當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莽夫是隨性而至,勇者是迫於無奈而決然地前行!在生死一線的那一刻,不心慌、不畏懼,心平如水、有條不紊地爆發著最巔峰戰力執行最有利最正確的行為。;這就是勇者。
王生自問也隻算半個勇者,不能時時刻刻保持這冷靜狀態,事實上也要受到外界各種刺激影響與內心情感衝擊,才能把握住的一種玄妙狀態,有時候很容易,有時候卻非常艱難。就算是神靈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若是有這麼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勇者的心態,那樣就算神靈都會顫栗!
與老祭祀邊走邊聊,他暗中察言觀色,發現其老虎臉上的肌肉明顯上翹較多,說明此時心情不錯。這時,提要求應該回絕可能不大,正是最佳時機,若錯過了這個空閑時期,等下建設營寨肯定有諸多事情,忙碌起來絕對沒完沒了,再提出來讓其抽時間耽誤功夫就顯得不美了。
求人幫忙是要籌碼的,無論人情財禮,沒有人願意無償幫人做事,尤其不是公益而是私利的時候。可此時王生手裏一點籌碼都沒有,雖然被硬生生逼到了首領的這個位置上,說不定也是臨時沒有人選、用來湊數的,而卻與獸人族絲毫感情也無,連種都不一樣。更對部族沒有什麼功績建樹,最重要的是大祭司在部落中有多崇高地位,自己卻叫其費力救活一隻小羊羔,就好像找到一名國手大夫,要其為心愛的小狗治療一樣,在別人看來這是赤裸裸的打臉!最關鍵的還是自己沒錢!在那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見死不救的醫院到處都在,更遑論國手?
要老祭祀放下身段盡心幫忙,心中絲毫底氣也無,所以才會在開頭墨跡許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盡量將這老頭哄開心了,說不定他一高興順手為止,也能了卻一番心事。
當然他是不知此時自身在這部族的地位已如半神一般,別說去治療動物、就是要老祭祀去與敵人拚命,怕是半句怨言也無。否則絕對會直接命令起來、絕非現在這打著官腔試探、說著小話。
“祭祀大人,我有一….親密同伴,在樹林裏遇害,還請您伸出援手救其複活。”王生感覺時機成熟,便深吸一口氣、微弓著腰、麵露期望又害怕的複雜之色,斟酌著說辭,低聲誠懇的請求道。
老祭祀詫異的仔細看了他一眼,開口詢問道:“是那哈裏蘭女娃?”
王生含糊以對,這事現在還真不好明說,有先前的考量在內,就算老頭不在乎,自己也要憋著。寧可無功、也要無錯!
“什麼時候的事?”老祭祀見王生表情悲傷、眼圈通紅,不似作偽;便急切地追問道。為首領排憂解難,是其份內的天職。
“昨日深夜遇難的。”王生想也不想地立刻回答,對於小白的事情他是刻骨銘心,想忘那是萬難的。
“唉~!請首領節哀!”老祭祀長歎一口氣、無奈地拱手告罪道。
“…….”王生聽到判詞後,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若還是原來的自己多半早就受不了刺激暈倒在地,此時再怎麼說,也是山中無老虎,可以稱霸的猴子。根基底蘊在那裏擺著的,要倒地那是不可能的,但身子還是晃了三晃,垂下了頭,他不知現在該想著什麼,反正頭腦一片空白。雙手自然擺著,無意識的顫抖抽筋。
“首領,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實在這拖得時間太久了啊!若是在死亡一刻內,這生命技能都可以讓人複活!因為靈魂還在附近徘徊、沒有被天國招去,有轉圜的餘地;而且身體機能沒有死透,屬於可逆的範圍。這複活才能成效……”老祭祀見王生垂著頭、雙手顫抖似乎非常憤怒的樣子。以為是怨恨他見死不救,便急忙解釋起來,將複活技能的各種限製條件一一講透;本來這是每個人的獨家秘密,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的,除非是絕對信任、可以放心將後背托付的人、才有可能告知。顯然他將王生當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