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心的那點小心思胡麗麗可能猜不到,但是他手上的那些個動作胡麗麗卻看的清楚。於是這位飽讀詩書的女文人,學著西施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來。
“謝謝小白。”胡麗麗伸出了手,佯作是要去接,其實隻是輕輕的抬了一下,就放了下來。
“小白啊,胡主任可是老資曆的府辦主任了,今後你可要多像他學習啊。”小白剛想走,陳九江就叫住了他:“我本來想長安能多帶他兩天,誰曾想,長安走了那麼久小白才過來。胡主任,就拜托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多關心關心小白吧。”
白開心聽了陳九江的話,連忙拿出了對老師的態度來。他弓著身對胡麗麗道:“胡主任,有什麼事情,您隻管吩咐。”
“小白可是位好同誌,勤勞又能幹。”胡麗麗笑著看向白天明,那目光說不出的慈祥,“隻是初來咋到,很多規矩還不大熟悉,多學一學就好了。”
領導的秘書是一群特殊的人物,名義上他們屬於自己這個主任來管,可是人家真正的主子卻是縣長副縣長。人家給你麵子,你就是領導,不給你麵子,你屁也不是。這個道理別人不知道,胡麗麗是心知肚明的。即便是白天明真的虛心求教,她也不敢真的將自己當成老師。
白天明出了辦公室,陳九江說道:“小白是不錯,各方麵都很好,就是有點毛手毛腳的。而且對相關的業務很不熟悉。有了你這位資深的老師我就放心了。胡主任,你可不能糊弄我,一定要手把手的將他帶上路。”
“帶一帶倒是可以的,老師我是當不得的。”胡麗麗端起了麵前的茶杯,然後又放了下來,“陳縣長,還是讓我向你彙報一下大河縣最近的情況吧。”
陳九江道:“說說就說說吧,我可要洗耳恭聽呢。”
胡麗麗說,大河縣在於向榮改作風,創縣風的五風建設下,在縣改市上受挫。於書記為此也丟掉了到手的常委位子。不但如此,據縣委常委秘書長王貴雲說,老於的父親今天也撒手人寰了。
公檢法部門在政法委書記龔新亮的帶領下,高舉於書記五風建設的旗幟,送走了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迎來了滿頭疙瘩的牛津。
這個牛津可不一般,聽說是從普通警員幹到了副局長,然後又從副局長幹到了普通警員。最近不知道怎麼搭上了秦時月的線,再次當上了副局長。
聽著胡麗麗的彙報,陳九江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你瞧瞧,為人民服務有多難啊。於書記想改作風,創新風,不但丟了常委的位子,還是死了老子。公檢法為了改作風創新風,失去了常務副局長常委。唉,可要引以為戒啊。
說到這裏,胡麗麗露出了她招牌式的狐笑,她賊兮兮的道:“陳縣長,我可聽說這牛津是抓住了秦副縣長的把柄,這才讓秦副縣長就範。”
一聽說有把柄,陳九江也來了興趣:“什麼把柄?”
“據說,秦縣長在黨校一條街那啥的時候,被時任牛街派出所長的牛津抓在被窩裏。另據說,女主角就是咱們府辦的那位。”
在縣府辦裏,胡麗麗就是典型的發騷沒人搞,浪笑沒人聽。所以沒了辦法,這娘們就開始巴望著別人的不好來。尤其是女人,若是能搞出點花邊新聞來,她是最津津樂道的。
陳九江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倒挺有意思。不過胡主任,這樣的事情還是少說的好,萬一讓那位知道了,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陳九江嘴上說了不能說,可是臉上都是會意的笑。笑的胡麗麗的麵上都開出了桃花。此時若是白天明走了進來,一定會說陳九江被胡麗麗勾了魂。
“陳縣長,工作彙報完了,我就先告辭了。於書記老父親去了世,咱們縣政府還是要有點表示的。”說完這些消息,胡麗麗就站起了身來,作勢要走,“我可聽說了,下麵的人瞎嘀咕,說什麼副科一千,正科兩千。唉,我真不知道自己出多少的好。”
陳九江聞言,心中一驚,一千兩千可真不是個小數目,那是要好幾個月的工資啊。當然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種事情居然公然提了出來。隻怕這後麵埋著不好的一個坑啊。
“你有什麼好煩惱的?莫不是找不到自己的位子?”陳九江不動聲色的說道:“府辦主任曆來都是縣裏的領導,當然要比肩副縣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