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鬱一怔,忽然輕笑出聲,“龍三太子竟然為這等事自殺,可真是守身如玉啊!”迅速出手,封了他的啞穴。
院外的樹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晃,透過枝葉,看到院中情景,兩個悄然而至的人睜大眼睛,央胤別開尷尬的臉,壓低聲音道,“咳,我們來得真不及時。”
珞瑤有些惋惜地歎道,“原來……幸虧冷真沒看見。”
吻終究是落下,腰帶也被輕而易舉地解開,妙鬱的唇邊漾起一抹得意的笑,舌頭卻怎麼也抵不開南澤緊咬的齒關,神色一惱,遊在腰部的手迅速下移。
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神光乍現,妙鬱一驚,動作頓了頓,隻聽一聲怒斥“妖孽”,袍影貫體而出,落到仙池之上,滄問劍迅速化出,向依舊摟著座上軀體的赤身仙子刺去。
“動手。”
央胤和珞瑤對視一眼,掠向院中,雙劍交叉劈下,妙鬱眼中緋光一爍,黑霧從周身蓬開,遮蔽了後院一切景致,“咚”,一聲水響,水珠濺起數丈高,三劍在座上軀體胸膛處相擊,撲了個空。
“哈哈哈哈……”仙池一顫,妙鬱衝出水麵,紫衣已穿回身上,長袖穿透黑霧,卷向南澤,“魂魄離體,你聰明……”
南澤雙掌圈合,引開一個青光漩渦,大風席卷,黑霧散向八方,滄問劍擴延開去,恰恰被紫袖纏住,妙鬱得意一笑,“哈,三太子,自動送上門了。”旋身而起,力量不斷注入袖中,牽引向後。
南澤手指分點劍身,兩道虛劍隨之而至,妙鬱大吃一驚,正要脫身而出,滄問劍翻騰幾轉,攪成幾大死結,她迅疾從手腕處劈斷衣袖,側身險險避開,脖頸忽然一涼,兩柄白劍交叉架在她脖頸上,將她壓到仙池邊緣。
“妙鬱仙子,你總是不安分啊!”珞瑤冷笑,“不過,這次又落到我手中了。”
“龍三太子。”妙鬱注視著淩空踏在仙池上的黑袍魂靈,他透明了許多,看她的眼神卻恨得那麼濃鬱,讓她的心更加絕望疼痛,“若非對你有情,我又何必這般作賤自己?若非你無義,我又怎會做出這等羞辱之事?”
南澤神色冷峻,沒有任何波瀾,張掌一吸,妙鬱仰首發出淒厲的慘叫,口張開,一顆黑色的珠子從中躍出,落到他掌心,傾掌一覆,熾烈之焰向下燃起,伴隨著惡靈尖銳的叫聲,珠子在下落中化作齏粉。
妙鬱怔怔地看著,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又成廢物了,不,不……”最後一個“不”字音陡然一提,她猛地將脖上的兩劍推開,不顧雙手被割得鮮血淋淋,向珞瑤撲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為何這樣狠毒?”
珞瑤沉靜地退後一步,指尖點向,妙鬱的身體僵在原地,眼中盡是恨,“珞瑤,你的女兒心肺殘缺不全,你也要廢掉別人嗎?哈哈哈哈……”
珞瑤似嘲非嘲地看著她,“冷真好歹神誌清醒,你卻瘋了,冷真好歹放開了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而你卻萬劫不複。”
南澤殺氣騰騰的臉在眼前閃現,滄問劍從妙鬱的眉心移到胸口,“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
妙鬱眼中錚然滴落一顆淚,“你將我殺死好了,那麼多年的光陰,我苦苦戀著你,而你卻是個冷血無情的爛人,根本不值得,你不是說要讓我付出代價嗎?讓我看看,慘重的後果是什麼。”
南澤注視著虛空,沉默良久,終是忍住一口氣,憤憤丟下一句話,“確實不值,不過,一切是你自找的。”
滄問劍化開,他走向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