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留給我一封信,你看了就知道了,到底是真是假,你想去還是不想去?我決定退出了,就不會去的啦,你自己看著辦吧!”
銘鎮接過信看完,盯著父親說:“林瑛是高燦的同學,我對他不了解的,但人命關天的事情,況且又在國外,不會開玩笑吧!”
瑆瑥低沉地問:“那你決定去還是不去,畢竟是同學,做件好事並不難吧!晚上飛機票不緊張的,現在去會與林瑛同一架飛機的,你媽我來照顧好了。”
銘鎮思慮父親明明愛著妮妮的,為了妮妮情願拉下臉守在母親身邊,自己即便有千萬個不情願也隻能藏在心底了,暫且成全父親的心願,讓他多陪陪母親也好。於是勉強拿出手機撥打訂票電話。飛機票訂好了,銘鎮急忙去收拾行李出發了。
趙瑆瑥見銘鎮走了,將保姆叫到身邊問:“瑆瓓怎麼樣了?晚上不會走吧!我公司有一大堆事情沒處理完,馬上又要回去的,你現在去守在瑆瓓身邊吧!待會兒銘姳到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保姆猶豫了一下問:“你倆畢竟是三十幾年的夫妻了,有什麼恩怨解不開的呢?你答應銘鎮守著瑆瓓的,萬一銘鎮打電話過來問,你根本沒去看她,我如何回答呢?你兒子會怎麼看你哎?你素來是個講信用的人,還是去樓上看一下她吧!父親在兒子心裏的形象不要破壞掉哎,何況瑆瓓能不能挨過這三天也很難說哎,我是你外婆的舅表妹,總是替你考慮多一點的嘛。你覺得呢?”
瑆瑥點點頭說:“那好,我守到銘姳回來再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現在就去吧!”
瑆瑥輕輕地推開瑆瓓的臥室門,瞧見瑆瓓靠在床頭寫著什麼,躡手躡腳地進去,靠近她床頭一瞧,忽然瞧見信箋上頭寫著自盡原因四個字,嚇得大聲問:“瑆瓓,你想幹嘛?”
瑆瓓猛然一震,抬頭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咋不敲門啊?銘鎮呢?你不是說不進我的房間了麼,幹嘛進來呀?是不是看看我還有幾個時辰呀!是不是想跟我吵幾句才解恨呀?”
瑆瑥搖搖頭說:“你為何寫著自盡原因四個字,誰虐待你致死啦?”
“除了你還能有誰呀?你對我精神虐待,性虐待,冷暴力,導致我抑鬱成疾,得了原發性肝癌,我要將它寫成遺書,告訴父母和子女,讓他們認識你的真麵孔,讓上帝來懲罰你,讓你在我死後馬上到陰曹地府來陪我。”
“我戴了三十幾年的綠帽子,你以為我很想活嗎?我被綠帽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隻有拚命地去幹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苟活到現在。我養著別人的女兒忍辱負重地活著,你不領情也罷,怎麼好意思反咬一口呢?”
瑆瓓一聽覺得他活得也不容易,立馬悶聲不響了,彼此沉默了十幾分鍾,電話鈴鈴鈴地響起來了,瑆瑥料想是銘鎮的試探來電,急忙伸手抓起話筒問:“誰呀?銘姳嗎?”
“我是銘鎮,媽媽怎麼樣了?我跟林瑛碰見了,同一架飛機奔赴國外英博醫院,你甭對她牽腸掛肚的,愛妮妮的男人豈止你一個呀?少了你的牽掛,說不定她會活得更輕鬆自在。你叫媽媽接電話。”
瑆瑥將話筒遞給瑆瓓說:“兒子的來電,你接吧!”
瑆瓓接過話筒問:“銘鎮,你去哪裏啦?怎麼叫冤家來我房間呀?”
“爸爸是你丈夫不是冤家,他自己來看你的,爸爸忍受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兒在趙家生活那麼多年,已經著實不易了,你為什麼不檢點自己的行為,當初為什麼不打掉孩子,而瞞著爸爸生下來呢?要是我發現女兒不是親生的,我的忍耐性沒那麼好的,我的修養不如爸爸,不離婚也得找外遇。實際上你不是一個好妻子,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了。姐姐還沒到家嗎?”
“你見媽媽快要死了,也向著你爸爸說話了,討好趙瑆瑥,你可以擁有上億資產,是麼?”
“你錯了,我有自己的職業和工資,不會餓死的。如今的你變得不可理喻了,我不跟你多聊了,和幾個同學出去溜達啦,也許新年後回家,你多保重,靜坐常思自己過,明白嗎?再見!”
“不用說再見,幹脆立刻閉眼算啦。”
“不可一世的母親,你娘家將你寵壞了,你是趙家多年來的武則天,我以後再婚絕對不會娶一個官宦之家的女子為妻,保重,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