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瓓不甘心,再一次追出來說:“今天不將話說明白,我死也不讓你走的。銘鎮,你將爸爸攔住,還我個清白。”
銘鎮聽見母親嘶啞的聲音喊自己,急忙擋住父親問:“爸爸,出什麼事了,媽媽因何氣得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來了。她已病入膏肓了,你就不能忍著她讓著她幾天幾個月嗎?”
這時瑆瓓追到身後了,拉著瑆瑥的衣袖口說:“請你說清楚,是女兒還是兒子有問題,哪個不是你親生的,拿出證據來,我立馬撞死給你看。”
銘鎮一聽心裏明白了,怒瞪了父親一眼,扶著母親說:“媽媽,你想多了,爸爸沒有懷疑誰不是他的孩子呀?你回樓上休息,我和爸爸去公司有急事。”
瑆瓓怒視著瑆瑥說:“請你說清楚了再走,不然,我死難瞑目的。銘鎮,你別攔著我,說不定我片刻就死去了呢,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人世,更不想被冤枉致死。”
瑆瑥怒視著瑆瓓問:“你以為我會撒謊嗎?我們湊合著幾十年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也該最清楚不過了。你的身體不太好,還是難得糊塗吧!銘鎮,你不用去我公司了,陪著你媽媽吧,我除夕回來吃個團圓飯好了。”說完掉頭就走。
銘鎮看著父親的車子出去後,摟著母親回到臥室,安撫她上床休息,低聲問:“媽媽,爸爸是不是對你說姐姐不是他親生的呀?”
“什麼,你父子倆是不是都懷疑媽媽帶了一個野種嫁進趙家呀?你爸爸是不是帶你們姐弟倆去做親子鑒定啦?”
銘鎮低聲問:“你自己心裏應該最清楚了,還用得著問我嗎?你在遇到爸爸之前是否有情人啊?有沒有出軌過?”
瑆瓓盯著兒子,感覺當頭挨了一棒,怒視著銘鎮問:“原來你父子倆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垂死之人,我的生活裏你爸是我的唯一,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呢?我回憶了一下,怪不得自從你出生後,你爸對你卻是百般寵愛,對你姐姐視若無睹的,原來是懷疑你姐是外人,你馬上打電話給你姐姐,讓她先去醫院做血液鑒定,你也一起去做好了。你爸爸是O型血,我是A型血,你們姐弟倆隻能是這二個血型,現在就叫你姐姐過來。”
銘鎮直視著瑆瓓問:“如此說來,爸爸的體檢單搞錯啦。你若沒有出軌過,那姐姐的血型怎麼會是B型呢?”
瑆瓓驚得大聲問:“原來你早知道此事,幹嘛一直瞞著我呀?”
“我不是早知道的,而是爸爸喝醉酒那天晚上才偶然發現此秘密的。爸爸從來不讓我們進入他的書房,我那天懷著好奇心翻看了他的抽屜,發現了姐姐的體檢單,上麵有爸爸的留言,寫著姐姐是野種,你休想得到他的愛。你生下我後,爸爸想試著去愛你的,卻突然發現姐姐不是他親生的,心情一落千丈,藏在心裏不吱聲,一藏就是三十幾年,爸爸也活得不容易啊!”
“哦,我想起來了,記得你剛出生不久,那時我們家條件不好,沒有保姆的,外婆要上班,你爸爸要忙小廠的事情,我一個人帶著二個孩子,忙得暈頭轉向的,秋冬交替的時候,你姐姐得了重感冒,你爸爸帶她去治療體檢,去的時候,在我額頭吻了一下,說話也蠻溫柔的,可回來後就沒精打采了,對我也不搭理啦。我當時以為他廠裏忙,生意不景氣,貸款要還,心理壓力重,便也不留意他是否關心我了,我主內他主外,相安無事地過日子。後來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以為他得知姝婭回來了,興許怪我沒有成全他,積鬱在心恨我入骨了,我便也小心謹慎地過日子了。反正給趙家生了一個男孩子,我的底氣也足了,料想也不至於跟姝婭偷情了吧!”
“什麼溫阿姨回來了,幾年啦?爸爸至今都不知道她回國了呀?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出生三個月,姝婭就回國了,回來的第二天便找上我了,直言要我退出成全她和你爸爸的姻緣。我給你爸生了二個孩子,怎麼會輕易放棄呢?我沒有答應她的無理要求,當時她回國還沒找到工作,我說隻要她放棄瑆瑥,我便可以安排她到西嶺縣人民醫院上班,承諾不久便讓她當上主治醫師,要什麼待遇都行,就是千萬別提瑆瑥的事兒,趕快結婚,但要改名換姓。她知道你外公家的來曆,再說我在哺乳期內,不能輕易離婚,她回家商量後權衡此事,便答應我的提議了,此事你不要告訴你爸爸和銘姳,因我將要走了,不想將秘密帶人墳墓,便告訴你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