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瑥搖搖頭說:“都是我害的,我去機場好了,她走不遠的,你將她找回來吧!”
瑆瑥沒有上車轉身攔住一輛出租車走了。
高燦見瑆瑥真的走了,急忙給妮妮打電話。
關機,繼續打,關機,接連撥打了三次,一直是關機。高燦思忖隻希望妮妮能開心地活著,自己心裏好受點,盡管自己不希望她喜歡上別人,可是隻要她沒看錯人,自己還是支持她的選擇,即便心裏痛得流血不止,還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的。感覺她真的對瑆瑥有點好感了,丟下他心裏頗為不悅,自己立馬回頭接瑆瑥一道走,可她不理解自己的一番用心良苦,悄悄地溜走了,誰知自己的愛有多重?心有多痛啊?高燦搖搖頭又拿起手機撥打給妮妮,依然關機,無奈獨自啟程上路了。
妮妮趁著高燦打電話之際,下車打的直奔動車站了。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預感到飛機票難買,趙瑆瑥改道往動車站去了,放棄了去機場坐飛機回家。
誰知是上帝冥冥之中的安排,還是生活中的巧合,趙瑆瑥在八號車廂裏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毛妮妮,欣喜的狂瀾頃刻間湧上心頭,忍不住疾步趕到妮妮麵前問:“妮妮,你怎麼也在這裏呀?沒坐高燦的車回家嗎?”
妮妮搖搖頭沒回答,瑆瑥輕柔地問:“你買的是站票,是嗎?我買的是坐票,你去坐我的位置,我站在你旁邊好了,女孩子這樣站著太累了,快去坐下吧!”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扶著妮妮的肩頭。
妮妮推開他的手說:“站幾個小時就到了,沒問題的,我不累,你去坐吧!”
趙瑆瑥感覺妮妮跟剛才見麵時判若二人,低聲問:“是不是高燦說你什麼啦,瞧你一臉愁容,有什麼煩惱別放在心裏憋著,那樣對身體不好,女孩子應該開心快活每一天,健健康康過一輩子的。”
“趙老板,我早已不是女孩子了,已經結過離過二次婚的半老徐娘了,請你管自己吧,我想一個人獨自靜一靜。”
趙瑆瑥猛然聽見她離過二次婚了,驚得毛骨悚然,琢磨著看上去跟個十八歲少女似的,咋已結婚離婚二次了呢?難道正如高燦所言,性格脾氣很難相處嗎?妮妮見他陷入了沉思,悄悄地走開,到另一個車廂門口去了。
趙瑆瑥回過神來不見了妮妮,慌忙極目四周尋找她。妮妮正好瞧見他在焦急地尋找自己,慌忙躲進廁所裏去了。
趙瑆瑥向周邊的人打聽,都說沒看見,不清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而躲在廁所裏的妮妮老是聽著別人拍門,實在憋不住了,無奈拎著包出來,剛出來便被站在附近的瑆瑥發現了。
他連忙靠近妮妮問:“幹嘛要躲著我呢?我有這麼可怕嗎?俗話說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倆不期而遇,那是一種緣分,幹嘛不好好珍惜呢?人生在世能有幾次這樣的偶遇啊?路上多個人照應又不是什麼壞事,請你別將我往邪路上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去,打個瞌睡便到家門口了。”
毛妮妮瞅著他和藹可親的目光,聽著他溫柔如水的言詞,再也沒有勇氣拒絕了,將行李包遞給瑆瑥,乖乖地隨他來到了08車廂16D坐了。誰知另一個人下車了,剛好空出一個位置來,瑆瑥便挨著妮妮坐了下來。妮妮興許是累了,坐下來沒幾分鍾便睡著了。
趙瑆瑥看著她疲累地趴在前麵的小茶桌上睡覺,於心不忍,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輕地將她攬在自己的胸前,在外人眼裏儼然像一對父女半摟靠著睡覺,又好像是一對情侶緊摟著休憩。
妮妮睡得跟在床上似的踏實,瑆瑥看著她修長的眉毛像個月亮彎似地臥伏在大眼睛上,高而挺直的小巧鼻子均勻地吸著氣,白皙的鵝蛋臉光潔透亮,略顯紅暈,櫻桃似的紅唇微微翹起,性感無比,令自己好想低頭一吻。心裏喜歡得無以言表,忍不住騰出一隻手從挎包裏掏出手機,拍下了溫馨的一幕。毛妮妮睡得跟死豬似的,對剛才所發生的這一切居然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