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這種事情,從未聽說若詩有病哎,僅僅三歲的小孩子咋會突然要死呢?會不會其中有詐啊?”仕達睜大眼睛困惑地問。
“怎麼知道呢?開車吧!到了縣城就明白嘍。”
“嗯,先去接若尋隨即直奔縣城好了。”
仕達三個人到達醫院已經是四點鍾了,華若尋總算見到了若詩最後一麵,小孩子一個竟然哭得地動山搖,死去活來的,華高燦一個大男人,眼淚稀裏嘩啦地流個不停,看著他哭天抹淚的悲痛程度,仕達的眼淚也禁不止掉下來了。
高燦嘴裏不停地喊著:“我不會放過他的,這個殺人犯,有了自己的兒子,居然孽待我的女兒致死,我要將甘雯麗和蔡乾坤送進監獄,一輩子都不用出來,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妻,世上絕無僅有的惡毒父母,我不為女兒報仇誓不為人。”
毛妮妮聽得毛骨悚然,扯住高燦的手臂問:“高燦,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啊?你能跟我說說嘛?”
高燦轉身看見仕達站在身後,驚奇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呀?你倆咋會碰在一起的?與妮妮約會嗎?”
仕達沮喪地說:“你想多了,即便我與妮妮約會你也無權幹涉,何況不是呢?我和丁葵裘離婚後,辭去了雲嶺山莊的工作,決心回到霧雲農場打拚天下了。不知你是否願意收留我?”
“本來就是你們的農場,談何願意不願意啊?你來得正是時候,我要跟蔡乾坤打官司了,這段時間沒心思打理農場了,你回去大展身手吧!”
毛妮妮緊張地問:“到底是這麼一回事兒啊?一男一女最好喲,他們不會虧待孩子的,你打什麼官司呀?甘雯麗能做到對若尋都視同己出的,何況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哎。你疑心病太重了吧!”
這是雯麗牽著蔡乾坤過來了,靠近妮妮說:“高燦心情很激動,我沒法向他解釋清楚,我們都是公職人員,知法懂法的咋會幹啥事呢?他懷疑乾坤故意丟失女兒,最後導致女兒不幸死亡,怎麼會呢?”
“出了啥事啊?”妮妮追問道。
“蔡乾坤帶著女兒上街買鞋子,乾坤站在櫃台前看鞋子,女兒放在身邊的,可是若詩貪玩,一忽兒功夫不見了,乾坤慌了手腳,隨即去尋找,誰知鞋店斜外麵有一座池塘,池塘裏鴨子在遊泳,若詩看得入迷了,伸手喊著一隻鴨子靠岸,撿來附近一條枯樹枝揮喊著鴨子,不小心雙腳移動了一大步,跌進池塘裏去了,附近的幾個人下去搶救拖上岸,蔡坤隨即將女兒送到了西嶺縣人民醫院,可是因嗆水太多太髒,肺部受損,呼吸困難,缺氧致死。醫生沒辦法救活她,可是高燦就一口咬定乾坤故意要害死若詩。左鄰右舍都知道乾坤待女兒比對兒子還要好,正如我當初待若尋比對女兒還好啊!可是高燦不理解,非要說乾坤害死了他的女兒,要到法院去告我們夫妻倆,要讓我倆身敗名裂,開除公職。法律是講證據的,你們不妨去勸勸高燦,這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會親手害死自己的親骨肉嗎?妮妮,高燦最聽你的話,請你幫我勸導他吧!孩子意外死亡,我們回天乏力啊!他心疼,難道我就不心痛嗎?”
毛妮妮看著淚流滿麵的雯麗,拍拍她的肩頭說:“若是你說的都是真的,等高燦心情平靜下來後,我去勸導一下,能不能奏效我不知道的。”
“隻要你願意去勸說他,肯定有效果的,在他的心裏隻有你一個毛妮妮啊!誰也進不了他的心坎裏喲。”
“此時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甘雯麗,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們先扶著高燦回去了。仕達,你去扶著高燦上車吧!若尋我來抱好了。”
“嗯,好的,回到山莊天要黑了,山路開夜車不安全,要不要在縣城住一晚啊?”仕達悶悶不樂地問。
高燦接茬道:“去我同學林瑛那裏住一晚,明早我要去法院告他們夫妻倆的。”
毛妮妮急忙說:“先搞清狀況再說吧!別胡亂告發人,知道嗎?”
仕達急忙說:“高燦,要麼明天我和妮妮去探聽一下,若是情況真如雯麗所言,那就是意外死亡了,人有旦夕禍福,有啥辦法呢?人死不能複生,你要保重好身體,免得妮妮為你擔憂,明白嗎?”
毛妮妮聽著仕達滿含醋意的話語,沉默不語了。
三個人在林瑛的賓館住了一晚,翌日早上七點鍾,仕達將高燦父子交給林瑛看管後,拉著妮妮的手急急忙忙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