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華高燦回過神來,卻發現二個人都不見了,大喊一聲“不好了”,急忙聲嘶力竭地喊道:“文彬,你倆滾到哪裏啦?”
山穀傳來同樣的聲音,“文彬,你倆滾到哪裏啦?”
高燦再次喊叫,驚動了不遠處的中年夫妻,他們急忙跑下山問:“年輕人,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啊?你妻子趁你沒留意溜出去跳崖了嗎?”
高燦嗚咽道:“不是,妻子跌倒在石階上滾下山,文彬去搶我妻子,結果雙雙滾下山去了,山好高哎,一會兒就不見了他倆的人影,看來他倆凶多吉少啦,怎麼辦呀?你倆能不能幫我一起下山尋找呀?”
“當然幫你哎,怎麼那麼不小心啊?石階並不陡峭,怎麼會跌倒呢?趕緊去尋找吧!也許滾到下麵的鬆樹叢中了呢?”
“那我們去鬆樹叢中找找看。”高燦驚魂不定地說。
三個人跑下山,徑直朝鬆樹叢中走去,遠遠看見文彬緊緊地摟著妮妮,躺在樹叢裏的柴草上。
中年男人大聲喊道:“不好了,二人摔得不輕哩。”
高燦急忙撥開柴叢走不過,搖醒妮妮,妮妮睜開眼問:“我在哪裏啊?”
高燦抱起妮妮,中年男人搖搖文彬,嚎叫著,不見回應,文彬昏厥了,衣服被血染紅了,妮妮卻安然無恙。
中年男人說:“這位年輕人摔傷了,腰間大腿都流著血,怎麼辦呀?”
高燦說:“這裏距離山莊不遠了,我來背他下山,你來扶著妮妮下山吧!山莊有診所,先看看是皮外傷,還是內傷,若是內傷馬上送他去西嶺縣人民醫院治療。”
“嗯,好的,趕緊走路。”
中年夫妻扶著受驚嚇的妮妮下山,高燦背著文彬下山,五個人到達山莊已經是四點鍾了。
高燦背著文彬進了醫療室,童忓怡急忙問:“文彬怎麼啦,為何身上的衣服都冒著血啊?你倆又打架了,是嗎?你將他打傷了,是麼?還不趕快將他送到西嶺縣人民醫院去,送我這裏幹嘛呀?”
高燦急躁躁地說:“他救妮妮受傷了,你幫我一起看看,他是內傷還是外傷?”
童忓怡憤然道:“人都昏迷不醒了,還問是內傷還是外傷,你是一頭蠢豬啊?查什麼查,趕緊馬上立刻送到西嶺縣人民醫院裏去。我也一起去。”
毛妮妮哭哭啼啼道:“都是我害得他受傷的,我也要去醫院。”
“那也行,但你不要哭泣,不吉利。”高燦溫和地說。
中年夫妻說:“那我們回去了,祝好人有好運。”
高燦捂著中年夫妻的雙手說:“讓你們受苦受驚了,對不起,謝謝你夫妻倆的救命之恩。改日定當登門酬謝。再見!”
高燦送中年夫妻倆至大路口,急忙回頭開車將文彬送往西嶺縣人民醫院。
路上顛簸不斷,文彬被驚醒了,靠在武斌的肩頭問:“莊園主,你們送我去哪裏啊?我覺得腰部疼痛哎。”
武斌溫和地說:“你為了救毛妮妮跌下山受傷了,現在送你去西嶺縣人民醫院看看。”
“嗯,妮妮受驚嚇了嗎?我見她滾下石級急忙去擋住她的,結果二個人都滾下山了,她有沒有受傷啊?”
“她沒有受傷非要陪你去醫院,被童醫生留下了。你滾下山也許腰部摔傷了,半個小時後到醫院,忍一忍吧!”
三個人到了醫院已經是七點鍾了,華高燦背著文彬去看內科醫生,內科醫生檢查後得出結論皮外傷出血,好像被柴草刺紮傷的,幸好冬天穿著厚衣服,不然肯定要皮開肉綻啦。後麵頭頸被撞傷或是紮傷,傷口蠻深的一直流著鮮血,隻得止住血縫了五針,全身檢查後才知道沒有影響到內髒。高燦這才鬆了一口氣。
文彬有氣無力地說:“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醫生瞪了他一眼說:“你還笑得出來,頭頸會留下永久的疤痕,還需要打破傷風的針,身上傷口也不淺,隻因二個小洞口也就不縫針了,可能被尖頭的木棍紮傷的,以後注意點,洗澡別傷著洞口,注意消炎換藥,我給你開些藥帶去,紗布需要每天更換一次,你那裏若是不方便,就跑到醫院裏來。藥和紗布都先開一周,一周後到我這裏來複查。”
文彬大聲道:“沒事,我那邊有醫療室,有醫生,你給我開一個月的藥也行,不用跑到縣城來複查,藥若是多餘,我那邊醫療室也用得著的。”
醫生急忙說:“那就開些打針的藥水給你,好得快,不出半個月就可以痊愈了,你就不用跑來找我啦。”
“好的,謝謝醫生。”文彬咬緊牙關說。
華高燦扶著他的肩頭問:“腰部受傷二個洞,頭頸縫了五針,很痛吧,別大聲說話,低聲聽得見。藥開好了,我去買藥,你倆等著我回來,晚上就住在縣城了,明天回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