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呀?還不是你那個愛惹是生非的妻子甘雯麗。”
“我與她已經簽字離婚了,不是我的妻子啦。她已經回家了,你倆沒什麼可以起衝突的,怎麼會惹你大動肝火呀?”高燦盯著她詫異地問。
丁葵裘睜著一雙困惑的大眼睛,盯著高燦問:“你人在這裏,咋能離婚呀?聽說你倆有二個孩子了,她很愛你幹嘛離婚哦?”
高燦憂傷地說:“她另有所愛了,陪她一塊兒來的就是她的愛人,我既然不愛她,何必拖著她呢?當然成人之美嘍。你因何發怒啊?”
“甘雯麗在梁仕達那裏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說什麼我與毛妮妮串通一氣,蒙騙你倆想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逼著毛妮妮假裝成植物人,這不是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嗎?我是一名醫生,即便想嫁給梁仕達,我也不會采取這種卑劣的手段來逼仕達與妮妮離婚啊!虧她想得出來,道什麼毛妮妮看了她一眼,隔著窗戶看進去,若是碰到陽光折射進來,眼睛就像開著一樣的。她不知道這個病房的特點,就在仕達那裏信口雌黃的,而那個仕達居然信以為真,剛才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想盡快嫁給他,而逼妮妮裝成植物人,且時間至少一年。虧他想得出來,比甘雯麗說得還離譜,真他媽的愛錯人啦。”
“既然知道愛錯了,馬上回頭來得及哎。甘雯麗跟我也說過,她說親眼看見妮姐睜開眼瞄了她一下,隨即閉上了,按她說的時間,窗戶上沒有太陽折射哎,是真是假,隻有妮姐自己心裏最清楚了,她若是現在聽到我們的對話,應該睜開眼看看我們,幹脆起床回家,省得我每天為她奔波,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上班也沒心思了。”
丁葵裘一直瞪著毛妮妮觀察,沒有發現任何動靜,轉而盯著高燦問:“你每天坐在這裏,有沒有發現她動過。若真是假裝的,期間也會偷偷地睜眼看你啊?或者手腳動一下。一個正常的人,怎麼能趟得住呢?不是一天二天的裝病哎,而是幾個月了,你認為雯麗的話可信嗎?”
華高燦搖搖頭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真真假假啊?隻有躺在這裏聽著我們談話的妮姐最清楚不過了。我倒希望她真的是裝病,那樣,她可以與仕達離婚,與我複婚牽手走完人生。你也可以實現你的愛情夢想,你認為呢?”
丁葵裘唉聲歎氣道:“隻可惜她真的是植物人哎,外國醫生會診後,也不知道那年那月能清醒哎,隻說總有一天會清醒的,不可能趟到死,但願如此。”
華高燦站起來伸直腰杆說:“我已經習慣了,她躺倒何時我就守到何時,反正離婚啦,一門心思撲在妮姐身上好嘞。”
“你總得要上班掙錢養活自己吧,孩子難道不管嗎?”
“班總要上的,畢竟要生存嘛,明天回去上班,晚上來陪她聊聊,生活就這樣打發好嘞。”
“隻能這樣了,醫院也沒什麼神奇妙藥可治療她啦,你就按部就班好嘞。幸好梁仕達收入可貴,不然咋能付得起巨額醫藥費啊?真是難為他了,每日上班忙得焦頭爛額的,連吃飯接電話的時間都騰不出來,像老黃牛一樣的幹活,我怕他累出病來哦。你明天回去將我的補品帶去,身體一定要保養好,這是幹一切事情的本錢。你說呢?”
“是的,仕達真是一個好丈夫,有擔當的好男人,賺的錢除去基本的生活費用,全部花在妮姐身上了,我給他的錢一分也不要,說什麼這是丈夫的義務。不要任何人的資助,我對他肅然起敬,果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連家人都不肯告訴,獨自承擔一切痛苦,確實了不起,難怪你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是一個值得女人愛的男人。興許你倆的愛情一年之約能實現,苦盡甘來,到時我們二對情人一起舉辦婚宴,你倆一起穿同樣的婚紗,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怎麼樣?”
“願你金口,好想妮妮立馬醒來,成全我們的心事,早日走進婚姻的殿堂。”
“會的,真心能感動上帝,何況是凡人呢?妮姐總有一天會被我們喚醒的。”
“是的,我們每天為她祈禱吧!但願上蒼能知人間疾苦,早日還給我們一個健康活潑的毛妮妮姑娘。”
“好的,我們從今天開始,早晚一次給她祈禱,怎麼樣?”
“行,現在就付諸行動吧!祈禱後,你我回去,讓她獨自清淨清淨,怎麼樣?”
“好,祈禱吧!”
二個人合掌跪地,口中念念有詞,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後才站起來,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