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鵬程急忙攔住高燦說:“我剛才怎麼說,你難道忘了嗎?先道歉再離開。”
高燦大聲問:“妮妮,你剛才進門真的這樣說他倆嗎?”
毛妮妮憤憤不平道:“我來的時候,房門半開著,我打聽到這是李蕙蘭的房間,便徑直闖進門了。突然看見他倆在接吻似的,我便順口說了上麵這句話。若是沒看到親熱的鏡頭,我是絕對不會亂說的,他倆有沒有曖昧關係,自個兒心裏明白,我道什麼歉呀?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在臥室的床上,能幹出什麼好事來呀?”
夏鵬程大喊一聲道:“毛妮妮,你欠揍,是嗎?李蕙蘭眼裏飛進了雜物,我給她吹眼睛裏的灰塵什麼的,哪裏是接吻呀?你這雙狗眼看錯了鏡頭,還在閉著眼睛說瞎話。好意思嗎,我好男不跟女鬥,反正梁仕達在派出所簽字畫押,不久要跟你離婚,跟李蕙蘭結婚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馬。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你隨這位男人趕快回去得啦,我和仕達有話說。”
高燦聽他這麼一說,急忙拉著毛妮妮,一聲不響地立刻就走。
二人剛走到樓梯口轉彎處,毛妮妮停下腳步狐疑地問:“高燦,梁仕達怎麼認識夏鵬程呀?並喊他為老師,這是什麼意思啊?他在這山莊上班,跟外麵的人沒有什麼來往的,若是常交往的人,我也認識的,仕達也會在我麵前提及,而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仕達提及過,他倆為什麼相貌酷似呢?他到底是哪裏人哎?我要折回去聽一下,這裏麵肯定有什麼秘密的,看樣子,事情沒那麼簡單哦。”
高燦低聲說:“妮姐,甭管他那麼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探聽一下,仕達也許有事情瞞著我。”說完轉身躡手躡腳地朝305走去。
高燦不放心尾隨而至,二個人見房門緊閉,便一聲不響地貼在門外偷聽。
隻聽見梁仕達說:“夏老師,你怎麼認識李蕙蘭的,我們交往一年多來,從沒有聽你提及過李蕙蘭,而你家在建德,也沒見你來過雲嶺哎,而你倆大晚上的怎麼湊在一塊兒啊?”
夏鵬程說:“你別忘了,李蕙蘭也是建德人,她家與我家毗鄰,我倆是同鄉同村人哎,雖然我比她大七歲,但是我倆蠻有共同語言的,對人生的理想,奮鬥目標見解頗為相似。隻因他父親嫌棄我太大,我才與李蕙蘭沒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也可謂沒有談過戀愛,保持一定的男女之間距離,後來另娶淑女啦。但我對她是心存好感的,隻要她有求於我,我定當像大哥哥關心小妹妹似的,全力以赴地幫助她,聽明白了嗎?”
李蕙蘭急忙打岔道:“梁仕達,你與夏老師怎麼認識,你因何按時去他畫廊當模特兒,拍了多少張裸體照,辦過幾次畫展,共賣出去幾張畫片,賺了多少錢,我說不定比你自己還清楚哩。你為了給妮妮一個溫暖的家,想在此買一套九十平方米的商品房,不惜用健碩的魁梧身材去賺錢。你愛妻子可謂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了,遺憾的是毛妮妮愛的人是前夫哎,我真為你感到不值。好在一切都會過去,你不久要與她離婚跟我結婚了,你沒必要再去夏畫家那邊當模特兒了,我家有的是房子,任你挑選一間好嘞。”
梁仕達哀怨道:“我不是為了賺錢而去當模特兒的,我從沒有畫過拍過裸體照,每次都身穿三角褲衩的,你不要汙人清白,血口噴人的好不好?我是喜歡這份兼職,男模特兒別有一番陽光風采,我的身體輪廓和肌肉線條都非常不錯,我雙臂富有張力的體操動作,有一種在逆境中努力前行的感覺,展示給人類健康向上的搏擊精神,給人一種力量的動感美。何況我平時見縫插針地鍛煉身體,你也知道,我早晨出去鍛煉,尤其是穿著褲衩去跑步,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呢?回頭率百分之百,這個你也清楚的。我去夏老師畫廊應聘的時候,他第一眼就選準了我,當他的模特兒至今已經有十五個月了,這與給妮妮買房子風馬牛不相及的呀?我倆結婚才幾個月啊?你怎麼好意思胡言亂語呢?妮妮與我彼此相愛才結的婚,她與高燦是親情,不是愛情了,與我才是真愛,你又不是我們,你怎麼能體味到我們之間是愛情還是友情呢,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今晚時候不早了,要是沒別的事兒,我要回家陪妻子了。”
李蕙蘭慌忙擋住他的去路說:“你今晚休想回家,你在派出所怎麼說怎麼寫的,你決定何時兌現?不管怎麼樣,你今晚要留下來陪我睡覺的。”
梁仕達哈哈大笑道:“真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居然當著夏老師的麵直言要陪我睡覺,你我如今僅僅是認識的路人了,你不是我的朋友,亦非我的情人,更非我的妻子,我沒有義務陪你睡覺,除了妻子以外,我從來沒有與別的女人上過床,以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我等了十幾年才娶到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我答應他前夫的承諾,一定會做到的,你休想做我的妻子。我在派出所裏寫的那份字據,你連看都沒看,你知道我寫了什麼嗎?連那個牟警官都沒看呢。若是你今晚覺得寂寞,你可以叫夏老師陪你啊,我要回家去抱老婆了,不跟你費口舌啦。晚安,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