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到了309門口,急忙舉起手敲門。
毛妮妮聽見砰彭砰彭的敲門聲,急忙問:“你沒帶鑰匙嗎?我靠在床上呢。”
華芳芳仰頭大聲說:“梁夫人,是我,麻煩你開一下門,好嗎?”
毛妮妮聽見芳芳的聲音,趕忙穿好衣服下床,開門後,瞥見芳芳滿臉羞紅地站在門口,驚奇地問:“你怎麼啦?感冒發燒找我尋藥嗎?臉紅得跟朝霞似的,體溫幾度呀?抑或是別的事情哎。”
芳芳緊張地問:“我能進去說嘛?”
“哦,請進,到臥室坐下聊吧!我要靠回床上去的,身體還沒痊愈。”
芳芳詫異地問:“你怎麼不請月子保姆呀?仕達他忙得團團轉的,哪裏能顧得上你哎。今天上午開了半天的會議,怎麼還不見回家陪老婆呀?後天又要去參加什麼現場經驗交流會,他要發言的,會期三天,沒有月子保姆怎麼能養好身子骨呢?再說,他下個月要去滇學習參觀農產品及山莊開發拓展之事,將你一個人晾在家裏,怎麼行啊?”
“誰說將她一個人撂在家裏啦,我不是急急忙忙地趕回家啦。”站在門口的梁仕達剛巧聽到這一句話,連忙反駁道。
毛妮妮琢磨著,高燦說他去李蕙蘭家裏了,怎麼三點鍾不到就回來了呀?難不成高燦與甘雯麗關係不好,跑來挑撥離間啦。
梁仕達見毛妮妮一聲不響地看著電視,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兒,進去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問:“老婆,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呀!是不是華芳芳原來追求過我,你一見到她就吃醋哎。”
妮妮瞄了他一眼,神情冷漠地說:“不關芳芳妹妹的事,她是個直率陽光的女孩子,不會幹偷雞摸狗之事的,我對她可放心嘞。”
仕達聽她話中有話,急忙問:“你含沙射影的幹嘛呀?啥意思哎?我這不是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了嗎?你還想怎麼樣啊?要我每天守在你床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畢竟是總經理,事情忙得喘不過氣來哩。”
華芳芳接茬道:“我剛才跟妮妮姐說了,應該找一個月子保姆護理,你接下去又要外出好幾天呢。”
仕達大聲說:“不是我不想請,是她想節省幾個錢,硬扛著不要保姆。她自己的身體由她自己做主好嘞,我懶得顧問了,累死啦。”
妮妮聽他語氣極不耐煩,忍氣吞聲地躺回床上去。
仕達靠近床前,見她滿臉愁容,忍不住問:“是不是前夫回去了,心尖兒疼得厲害呀!瞧你一臉哭相,幹嘛不將他留住唉?”
華芳芳聽得心裏蹦躂一跳,尋思剛才湖畔遇見的那個男人莫非是仕達的情敵,妮妮的前夫哎。長得好帥喲,妮妮因何跟他離婚了呢?
慌忙追問道:“妮妮姐,你的前夫長得咋樣啊?英俊灑脫嗎?”
梁仕達連忙說:“豈止英俊灑脫呀,風流倜儻的標準美男子哩,不知迷惑了多少個良家女子哎。妮妮這個大傻瓜,不撞南牆不回頭,幸好被我這個癡情男扶住了,不然,非撞得個頭破血流,抑或當場斃命嘍。”
妮妮閉著眼睛傷感地說:“活著是遭罪,死了才安生哩,什麼憂愁煩惱,背叛都沒有了,多愜意的一件事兒啊!”
仕達聽她話兒不對勁,困惑地問:“你前夫傷害了你,是嗎?你幹嘛一大早給李蕙蘭打電話,害得她淩晨跑到我們家裏來,她可是個睡懶覺的人兒哩,你打擾她的休息了,以後可不要這樣子哎,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好嘞。”
妮妮哀怨道:“嗬嗬,你對她的飲食起居倒是蠻了解的嘛,難不成鬼混了一陣子哎。你心疼她了嗎?我何時打過電話給她,躲之唯恐不及哩,還敢打電話給她,我找死呀!隻求她不打給我,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嘍。我感覺很奇怪,怎麼她說什麼話你都信,我說什麼,你卻當耳旁風哩,她到底是你的什麼女人呀?”
仕達沒有理會妮妮的話,兀自沉思默想道:“如此說來,她是冤枉你了,自個兒找上門來的,是不是?”
妮妮冷冰冰地說:“你自個兒琢磨去,我累了,不想說話,更不想吃晚飯,反正午飯沒吃,不差這一頓晚飯了。華芳芳,讓你見笑了,這裏沒你的事兒哎,你回家去吧,嘴巴緊湊一點兒,不要對任何人散布我家的醜事。”
芳芳聽著舍不得離開,盯著仕達詫異地問:“你說妮妮的前夫今天來過你家,是不是?”
仕達緊張地說:“你幹嘛問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啊?妮妮的前夫關你屁事啊,我家夠煩的啦,甭在這裏添亂了,趕快回去。”
靠在床上的妮妮心想,難不成華高燦與華芳芳偶然間相遇了。急忙打茬道:“芳芳,你是否與我前夫不期而遇了呀?你是否被他的外表俘虜了喲?怎麼問起與你毫不相幹的事情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