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高燦剛轉身跨出門外,妮妮慌忙上前扯住他的手腕說:“你若是下午不離婚,我就死給你看,信不信,走著瞧?”
華高燦抽回雙腳跨進門檻說:“好,就是不離婚,看你拿我怎麼著?你若是死了,我馬上來陪你,同日出殯,合葬在一起,生不同籮帳死能同墳,豈非樂事快事哉?”
毛妮妮氣得直跺腳,大聲說:“你出軌了還耍無賴,你是人還是畜生啊?”
高燦拽緊她的手說:“我既是人又是畜生,咋樣?不舒服嗎?酒後爛醉如泥腦子糊塗,將她誤認為是你,導致馬失前蹄,你也不肯饒恕我,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呢?我先回家去,留你一個人冷靜思考一番吧!保重,再見!”
妮妮瞅見他垂頭喪氣地離開,心裏不知是啥滋味,這婚暫時離不了,而肚子裏的孩子卻一天天在長大,咋辦呢?急忙向梁仕達討教。
“喂,妮妮,有事嗎?”仕達輕聲問。
妮妮嗚咽道:“仕達,我不想活了,太累啦。活著不易死也難,我該咋辦呀?好想去後門山跳崖哎。”
仕達亮起嗓門道:“什麼咋辦呀?向法院起訴唄。瞧你平時腦子蠻靈光的,怎麼一到緊要關頭就犯渾了呀?我正在開會,先這樣吧!”
妮妮聽著仕達不耐煩的語氣,忽然感覺到男人們都是一路貨色,沒有哪個男人是可靠的,求人不如求己。隨即下樓出門朝華高燦家走去。
林敏將妮妮擋在門口,瞪著她大聲問:“妮妮,怎麼又回來了呀?高燦不願跟你離婚,你就乖乖地嫁過來得啦。”
妮妮幽怨地說:“表舅婆,不關你的事,我找高燦說去,請讓我進門。”
林敏盯著她嚴肅地說:“他估計你會折回來逼他離婚,回山莊去啦。這一年半載你休想見到他,更甭說離婚了,死了這條心吧!”
妮妮推開她進門,兀自上樓去尋找高燦,確實沒有他的人影,旅行包也不在了。無奈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這時父母也剛剛回家。
程曉陽瞅著淚痕斑斑的女兒,上前摟著她問:“是不是高燦欺侮你啦?你倆離婚手續辦好了嗎?”
妮妮推開母親的懷抱,沮喪地說:“他不同意離婚,獨自回山莊去啦。我該怎麼辦呀?媽,我不想活了。”
“甭說傻話,你不是為他活著的,你還有父母兄弟疼愛你。況且高燦是真心愛你的,正月十八日嫁過去就萬事大吉了。”曉陽安慰道。
妮妮搖搖頭說:“媽,沒你說的那麼簡單呀?我都煩死啦。”
曉陽若無其事地說:“什麼不簡單呀?無非就是一個甘雯麗麼。隻要你倆婚禮舉辦了,她就會慢慢死心的。若是二個人敵不過一個第三者,那隻能說明高燦不夠愛你,想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不忍心與雯麗一刀二斷。若是這樣,你就該離開他,他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托付終身,明白嗎?”
妮妮耷拉著腦袋說:“明白已經遲啦,上午甘雯麗找上門挑戰了。她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來宣戰的,我不得不退出了。我是個失敗者,愛了幾十年還是抓不住高燦的心,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呐。”
程曉陽聽得渾身顫栗,瞪著女兒問:“那你還不趕緊與他離婚,還用得著媽來催你離婚嗎?老婆還沒跨進家門,便有私生子了,豈能嫁給他呀?我當初就有顧慮,他家二個哥哥都是出了名的包二奶者,老大更是遠近聞名的好色之徒,想必高燦也好不到哪兒去。隻因你倆相愛了十幾年,媽也沒有道破心中的困惑。可事到如今,高燦比他哥哥還略勝一籌呢。他的哥哥都是婚後出軌的,與女人們搞七拈三捋不清,可他倒好,你還沒嫁過去,他便越軌偷著生孩子了,這還了得哉。即便你一千個萬萬個愛他而不願離婚,也不得不離婚了結啦。將這個花心大蘿卜讓給雯麗好了,日後夠她受的。你慢慢調整好心態,專心養生幾個月後,再去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上班。甭多慮傷心,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不管愛有多深多久,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會忘卻過去的愛恨情仇,懂嗎?”
妮妮點點頭說:“嗯,我知道該怎麼做,請媽放心好了。我想再去他家一次,催著他盡快離婚,速戰速決,減少痛苦。”
曉陽盯著她詫異地問:“你剛才不是說他回山莊了嗎?幹嘛又要去他家呀?”
妮妮睜大眼睛注視著母親說:“哇哉,我氣昏了頭,記不得剛才說了些什麼,頭暈得厲害。媽。扶我上樓休息吧!”
曉陽盯著妮妮問:“你顯得有氣無力,麵色蒼白無血氣,是否有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