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燦看著妮妮鄙夷的目光,自尊心遭受了重創,目無表情地盯著她說:“即便真的要離婚,也要在正月十八日之後,婚禮雖然夭折了,但我希望日子後領離婚證,這點要求能接受嗎?”
妮妮睥睨了他一眼,神情冷漠地說:“懶得跟你糾纏不清,隻想盡快離婚,請你馬上回去,好自為之,多多反省自己的言行。這張懷孕證明若不是你搞來的,還能有誰鹹吃蘿卜淡操心呢?再說,誰能進得了我的臥室呀?”
“去外間問一下美華吧,從前是她住在這個房間裏的,也許她留有鑰匙呢。”高燦心灰意懶地說。
“別問了,不好意思的。萬一你什麼時候將門開著,人家趁機而入了呢。沒什麼大不了的,孩子已經打掉了,無須刨根問底啦。離婚時間抓緊定下來。若你真想拖延,那也隻能依你的心願,正月十八日之後,無論如何要領取離婚證的。趕緊回去,我有事要忙,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了。”妮妮冷若冰霜道。
華高燦注視著妮妮不肯移開目光,妮妮慍怒道:“還站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幹嘛呀?我見著你心煩,甭盯著我看個不停,趕緊回去。”
高燦鬱鬱不樂地轉身離去。
妮妮見他走遠了,慌忙去找莊武斌。武斌正在餐廳幫忙,瞧見妮妮急急忙忙地走過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帶著妮妮來到值班室。
人還沒坐定,便急躁躁地問:“妮妮,你找我幹嗎呀?”
妮妮溫和地說:“莊園主,我與高燦約好離婚日期了,故此,我不去農場上班啦。若是山莊不缺人,無法給我安排職位,那我就回家另謀出路好嘞。”
莊武斌尷尬地說:“一時半刻真的找不到適合你的職位,要麼你先在廚房幫忙一段時間再說,怎麼樣?”
妮妮猶豫了一忽兒說:“我去廚房幹些什麼呀?我又不會燒菜端茶,不願洗碗擦桌。這種事情懶得幹哎。”
武斌神情嚴肅地說:“煩勞你專門開發票的,不是要你這個才女幹粗活髒活唉。”
妮妮詫異地問:“這好像是出納的事情,要我添什麼亂呀?你勉強給我安排一個位置,還不如我自己出去找喜歡的工作哩。”
武斌歎歎氣道:“唉,你這個人蠻執拗的嘛,重活不想幹,輕活又嫌這嫌那的,難怪華高燦會搞外遇,說不定你倆試婚不和諧,而導致離婚的結局矣!”
毛妮妮聽得渾身顫抖,驚訝地瞪著他幾秒鍾,隨後轉身離開,回到308房間。提筆寫了一封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當天就拎著行囊下山了。
關文彬送她到山腳下返回,跨進辦公室拿起妮妮的辭職信,徑直去101房間找莊武斌。
武斌見文彬找他,詫異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文彬麵無表情地說:“妮妮托我將辭職信交給你,並叫我傳達幾句話。她此生不再來山莊了,她對你的敬畏之心蕩然無存了,你的出言不遜導致她毅然決然地離開山莊。任憑我如何勸說挽留,她就是聽不進去,我問她你說了什麼話傷了她的自尊,她不肯說,就叫我轉交辭職信,並傳達幾句話,別的什麼也不說。我叫她告訴高燦一聲,她居然叫我對高燦保密,叫你也守口如瓶。問她去何處高就,她說削發為尼,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話呀?她樂嗬嗬地去找你,結果卻淚眼汪汪地回來。你是我們的長輩,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可是妮妮卻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急轉彎,你肯定說了傷害她自尊心的話兒,你能告訴我嗎?”
武斌冷冷地說:“我沒說什麼話兒,是高燦這小子傷她太深了,我隻不過轉告高燦的原話罷了。不關你的事,少顧問,回去工作吧!”
文彬滿腹狐疑地瞄了一眼武斌,怏怏不樂地轉身出門,隨手重重地帶上門。武斌聽著振聾發聵的關門聲,知道關文彬對自己有成見了,何況文彬暗戀著妮妮,妮妮的突然離去,對其心裏的打擊不亞於晴天霹靂哎。文彬會頓生失落空虛的感覺,不知他會不會也辭職回福建呢?若是他找梁仕達投訴,仕達豈非要埋怨自己辦事不力啊!琢磨至此,搖搖頭坐在桌前唉聲歎氣,心情頗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