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婭看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趙銘鎮,轉頭怒瞪著瑆瑥嚴肅地問:“瑆瑥,你不是心甘情願接納孩子們的嗎?你是被銘鎮一激將,賭氣要孩子認祖歸宗的,我仍可不要。丁家不需要趙家的施舍,兒子和媳婦都有一份自己喜歡的職業,餓不死的。更不奢望繼承趙家的上億資產。我以為你得知林玫玟就是溫姝婭,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導致你自殺,才急急忙忙地趕到這裏來看你,要是早知道你另有所愛,被情所困,並非因我而自殺,我才不想來湊熱鬧哩。”
瑆瑥微閉著雙眼說:“你知道我不會撒謊的,實際上我老早懷疑林醫生就是你,但你不想跟我相認,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從哪裏得知我另有所愛呀?我真心愛過的女人隻有你,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心嗎?”
姝婭脫口而出道:“那你拿出行動來,讓我感受到你的真心,三個月內離婚娶我,我立馬回家與老丁辦理好離婚的一切手續。怎麼樣?”
瑆瑥搖搖頭說:“你沒聽懂我話中的意思嗎?愛過的女人,而不是當下愛著的女人,明白嗎?我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結為夫妻的,即便我離婚了,也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因為你對我隱瞞得太久太久了,我的心慢慢冷卻成一塊冰了,你已經無法再將其焐熱啦,懂嗎?”
姝婭驚得站起來,麵對麵地直視著他問:“我聽到流言蜚語,聽說你愛上了一個比你少幾十歲,且離過二次婚的女人,真的嗎?”
瑆瑥正想回答,抬頭看見馮瑆瓓站在門口,急忙問:“你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你。你要拖死我,折磨我至死。隨便你。我自己會結果自己的性命,不勞你操心哉,請你立馬掉頭回去。”
姝婭轉過頭,瞥見瑆瓓站在門口,看著弱不禁風的瑆瓓,驚得大聲問:“你就是瑆瓓,怎麼老得這麼快呀?不像原來的你哎。”
瑆瓓苦笑道:“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裏,終日鬱鬱寡歡,最終積鬱成疾。好花隻怕蜂來采,好人隻怕病來磨啊!幾十年的疾病了,當然老得快呀!你雖然保養得不錯,可惜眼前的趙瑆瑥,也不想跟你重續舊夢了,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個少二十幾歲的毛妮妮了。你若是還有自尊心,就別來爭寵,丟人現眼了。他為了妮妮,願意傾其所有,乃至生命。卻不願為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兒,你還坐在這裏幹嘛呢?專心當好你的醫生就好嘞。”
銘鎮慌忙接茬道:“媽媽,溫阿姨今天帶著目的而來,他要爸爸的私生子認祖歸宗,丁家四口人要來爭奪趙家的財產嘍,怎麼辦呀?”
“什麼怎麼辦呀?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趙家的錢都是你爸爸掙來的,既然是你爸爸的兒子和孫子,那就由你爸爸決定好嘞,我們母子倆哪有說話的份兒啊?”
瑆瑥苦笑道:“終究是高官家庭裏出來的孩子,氣度就是不一樣啊!那我決定讓兒子和孫子中秋節認祖歸宗,怎麼樣?”
瑆瓓淡然一笑道:“距離中秋節還遠著呢?到那時已經換了女主人,一切與我無關嘍。我今天來是想成全你們的愛情,不舍得讓你為了妮妮自殺。我爸爸說得對,我既然愛你,為什麼不放手還你自由呢?為什麼不讓自己愛的人獲得幸福呢?為什麼守著一張紙度日如年呢?你的身體若是沒什麼大礙了,那我和銘鎮接你回家,待民政局上班後就去辦理離婚手續,不帶走趙家的一分錢財,淨身出戶,回到娘家去住。”
趙瑆瑥猶豫了一下問:“聽說你的那個人已經喪偶了,你是否離婚後嫁給他呀?你們終究有過一段感情的,況且有……”瑆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