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梔,好疼。”她眼裏含著淚水,抿著嘴唇。卻沒見眼淚流下來。
“疼就別忍著。”我看她強忍淚水的樣子也是夠委屈的。
“本小姐怎麼會哭。”她一下子站起來,卻還是因為疼痛踉蹌了一下。膝蓋都流血了。
我好想對她說,我看過你哭。
“姑奶奶,別又給摔了。這下準遲到了。今天體育課有八百米測試,我看你怎麼辦!”
“不就八百米嗎,死不了的。”她衝我笑了笑。
為什麼這個姑娘骨子裏就有一種韌勁,公交車上的失落,梔子花旁的失神,睡夢中的嘟嚷。
她總是很神秘,其實回想一下,我除了她叫什麼,多少歲,毫無了解。
“你看,我不就站起來了嗎。”說著還推開了我的手,想要靠自己站起來,結果直接又一次跌了下去。
“木沐,你真想摔死你自己啊。姑奶奶啊,別動!”
“我倒想。”她悄聲說。
我一把將她拉起,無奈我力氣不大,沒把她拉起來,反倒是把我拖下去了。
“木沐,你得減肥!”我丟給她一記白眼。
我背著她走了一段路,到站牌那兒我把她放下,便已經毫無力氣了。現在回家的路與去學校的路沒多大區別。去哪兒都惱火。
“小梔,你喝水嗎?”她看見我滿頭大汗遞給了我一張紙巾和一瓶水。
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兒我可招架不住。
“好啦,車來了。我把你弄上去。”
木沐那麼大個人,還真弄不上去。司機也不知眼睛長哪兒去了,完全無視我們,什麼世道啊。
“我來吧。”這個聲音是一個男孩的,真挺好聽的。我兩都抬頭看他,他衝我們笑笑。
他把木沐背了上去,車也不擠,還有幾個座位。我與木沐便坐在這個男孩的後麵。
“謝謝你了。”
“我來幫你吧。”這個聲音是一個男孩的,聽起來會讓人很舒服,像梔子香迎著風撲在鼻子裏,佛在我臉上,倍感溫暖。
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出現在我麵前,我也絕不會想到後來我會那般的難舍難分。
他同樣穿著和我們一樣的校服,卻是那種洗地泛白。看樣子,像是高年級的學長。
他把木沐背了上去,車也還好不擠,還有幾個座位。我與木沐便坐在這個他的後麵。
“謝謝了。”我麵帶微笑輕聲細語道。
他並沒有回頭,我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木沐,你看,她在做什麼呢。”我悄聲地對她說。
“看書呢。”她以同樣小聲地回答我,手指了指司機上方的鏡子,那麵鏡子剛好照映出那個他專注於看書的神情。
他手捧著書,專注的,好像與世間一切都隔絕了似得。難怪在我誇周翼寫字特帥時,木沐卻說,隻要是專注的做一件事,阿貓阿狗都特帥。
他就那樣專注地看著書,我卻數起了他後腦勺的旋,一個、兩個…
“一個旋的擰兩個旋的橫三個旋的打架不要命四個旋的敢跟火車碰必生反心能成大事”木沐靠在椅子上,輕聲的念著。
不多不少,剛好四個旋。
他會成大事的,會的。
很快便到站了,站牌離學校還有一點路,上樓梯估計也困難,想到這兒就頭疼的厲害。還好那個學長是跟我們一個學校的。
“需要幫忙嗎?”學長把書放回了書包,還是那用般溫暖的聲音對我說。
“謝謝,學長。”
“謝啦。”木沐一臉花癡望著學長。
“我不是學長,我是高一的。”
是高一的?那為什麼衣服是泛白的。我和木沐望著他的衣服。
“那是我哥的衣服罷了。”他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這個話題。
校服也不是多貴,為什麼不要新的衣服卻要他哥舊的衣服?這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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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的作者有兩個,於詩與布言。左言右詩便是我們名字的總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