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鳳凱認真解說:“孫書記,你別急,你聽我說。我怎麼就不知道你是女的?我怎麼就不知道給女人送酒毫無意義,我這不是給你喝的,這是給你的男人送的。你知道嗎?這個東西是董氏中醫診所董振堂老先生特意泡製的。這酒是專門供省委領導用的,那些老男人喝了這酒,就有了男人的威風。今天他孫女兒讓我去她那裏,送給我兩瓶。這家夥,簡直是受不了。它真就是男人的寶貝,我的意思是,你這兩瓶酒送給郭書記,送給郭書記你明白嗎?”
孫楊臉刷的紅了,又在喬鳳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氣呼呼地說:“喬鳳凱,我就不該見你,我每次見你我都後悔。你趕緊把這個東西給我拿走,我不想看。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送這樣的東西,我是彪啊是傻呀,還是有病啊?”
看來說服孫楊還真是需要耐心和時間,但喬鳳凱現在是閑人,而且說這樣的話還正中他的下懷。孫楊是郭誌國的女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孫楊和郭誌國之間發生那樣的關係,也沒有背著他。
於是喬鳳凱耐心地說:“孫書記,咱都是明白人,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是不知道。再說,我覺得郭誌國這個人還真就挺喜歡你。所以,你們就是那點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不是?”
孫楊瞪了一下眼睛,但她缺乏足夠讓喬鳳凱閉嘴的理由。喬鳳凱繼續說:“在官場上,女人是離不開男人的。你別不承認。但是,怎麼讓一個男人高興,就是你們女人的事情了。郭誌國也沒少幫助你,從你當上真委書記,現在又進了縣委常委班子。你說你這麼順利,還不是靠上了郭誌國?再說了,如果那天你不是跪在地上求他放過我,那我完蛋了,你也就跟著完蛋。所以說啊,我們怎麼感謝他,怎麼讓他高興,都不為過。你說是不是?尤其是你,已經跟他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再送他這樣的酒,他不是更高興嗎?你說是不是?”
孫楊想說什麼,可又突然臉紅了,喬鳳凱趕緊問:“你還有什麼顧慮的?”孫楊索性說:“我給他送這東西,不會讓人家認為我嫌棄他那東西不行吧?”
喬鳳凱斷然說:“不會,絕對不會。你還不了解男人嘛?在你們女人跟前,顯得越厲害越好。郭誌國也不是年輕人,這東西也是需要的啊。”
喬鳳凱這一番話,孫楊倒是聽進去了,但她的麵子確是過不去。送一個男人這樣的東西,居然還被另一個男人說服著,這成了什麼事兒。那東西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讓郭誌國更有力氣弄自己的嗎?
從郭誌國那裏,她其實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那東西稀軟的,而她的快樂完全是裝出來的,也是完全為了讓郭誌國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