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胡雪峰看到自己發現了這個女人,卻沒想到胡雪峰叫住了他,喬鳳開隻好站住了腳步,回頭望著胡雪峰那張由於發卸完欲忘之後,有些興奮又有幾分疲憊的臉。
喬鳳凱連忙賠著笑說:“哦,胡鎮長,您這是值班嗎?”胡雪峰並沒有回答喬鳳凱的問話,而是盯著喬鳳凱的臉,也像是要從喬鳳凱的臉上發現的什麼,臉上露出幾分假笑說:“鳳凱呀,你這是剛把孫書記送回家才回來休息啊?孫書記就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我去了幾次書記辦公室,都沒有見到她。”
喬鳳凱說:“胡鎮長,孫書記忙什麼我怎麼能知道,我隻負責開車,她讓我把車開到哪裏,我就把車開到哪裏。”胡雪峰說:“那你這晚上把車開到哪裏去了呀?現在都已經天大亮啦,總不能是我們的孫書記,到什麼地方開會開到現在吧。”
喬鳳凱心想,胡雪峰在跟自己兜圈子,明明知道孫陽去了派出所,放了劉大虎的事,現在居然裝做不知道,這是在試探孫陽完事之後又去了哪裏,這就是在調唆孫陽跟李貴富的關係。
他心裏一陣輕蔑,臉上卻笑著說:“孫書記昨天晚上,參加他們一個同學聚會,然後去辦了一件事後又回去,這鬧騰的。這個同學是從哪來的我就不知道,好像是從國外吧。喝完酒,唱完歌兒,又陪著人家打牌。”胡雪峰唔了一聲說:“孫書記當上的鎮委書記之後,也是真夠忙的。在機關大樓裏,幾乎都看不到她的麵。好,你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找個地方去吃點早餐。”胡雪峰說完就向市場的方向走去。
喬鳳凱跟這個過去的常務副鎮長並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交集,做為當過扶貧辦副主任的喬鳳凱,他的主管領導就是當時的鎮長郝來斌,當時的喬鳳凱就是一個毛毛糙糙的年輕人,隻做事,不看人,並不知道這個胡雪峰的心裏有多深。經過這一係列的磨難,他知道在這樣的機關上混,不單單要做事,更要看人,這些在官場上混的,完全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孫楊當然也是這樣,但現在他和孫楊是綁在一輛戰車上的難兄難弟,孫揚榮,他則榮,孫揚辱,他則辱,從這個角度上出發,他就對這個鎮長胡雪峰也就隻能多留一些心了,雖然看不出胡雪峰的心是用在什麼地方,但有一點他可以斷定,那就是胡雪峰對孫楊過去這個副書記,一躍升為鎮委書記是不服氣的。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對孫楊這樣的美女能夠迅速上位,不用多想,就能夠猜得出,這樣的女人,憑的就是色相甚至敢於劈腿。
在官場上就是這樣,一個人升上去了,過去的同行戰友,也許就成了你的敵人。憑什麼你能升上去而我不能。這就是周圍的人最直接,也是最強烈的想法,有孫楊這個強勢的鎮委書記,胡雪峰這個男人就顯得有幾分弱勢,這也是他心裏十分不平衡的所在。
在宿舍足足睡了三個小時,喬鳳凱被一陣急劇的手機鈴聲驚醒。他心裏一怔,心想這可壞事兒了。也許睡過了頭,那郭月一定是等急了。拿起手機一看,果不其然,電話就是郭月打來的。
喬鳳凱馬上接起的電話,抱歉地說:“對不起郭月,我昨天這覺睡的太晚了。沒耽誤你的行程吧?我現在就過去。”郭月的聲音帶著笑聲說:“你也別急,時間還來得及。如果你不想起來的話,那我就打車上機場算了。”喬鳳凱連忙說:“別別別,你千萬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我現在馬上就過去,幾分鍾就到。好了,不多說了。一會兒見麵再說。”郭月嘻嘻一笑說:“那好吧,到我這裏來吃早飯。”郭月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