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嶺鎮來講,過去的鎮委書記,李貴富完全應該進入縣委常委班子。憑借大嶺鎮的經濟優勢,他完全有這個資格。但是李貴富是一個笨拙的人,操作這些大事,就少了些機靈。在孫楊的淺意識當中,大嶺鎮鎮委書記,也的確應該進入到縣委常委的班子當中呢,而這個機會,恰巧就在她的眼前出現。馬長軍死了,這扇窗戶,就向她打開了。
三十歲進入副縣級,她不希望這隻是她的一個幻想。
水開了,孫楊從冰箱裏拿出凍餃子下在鍋裏,老公在外地幹工程很少回家,她也是很少在家開火。冰箱裏還有些熟食,她拿出來放在菜板上,心不在焉的切著。
今天縣委書記郭誌國雖然從事故現場提前離去,沒有跟她打招呼,但這並不代表什麼,更不代表郭誌國對她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她反複思考著今天的前因後果,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郭誌國這個縣委書記,還是對她很熱情的,從今天見麵的時候那火辣辣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來。
一個主要領導看待自己的女下屬,雖然口頭上說是看她的工作水平,但多半的時候,男人看女人是看他對這個女人的喜歡程度。如果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下屬,喜歡到不得了的地步,而工作能力又在某種程度上,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說你行,你就是行,而喜歡這個來自於心底的東西,那是絲毫虛假不得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特殊的機會,也就落到了這個特殊的人家身上。
突然,孫楊隻感到手指一陣疼痛。她低頭一看,原來她切的一根香腸,刀口一歪,剛好切在她的手指肚上,從手指肚上流出的鮮血,染紅在菜板上。如果房間裏就她自己,就會默默的忍受著,但客廳裏分明坐著一個大男人,就禁不住啊地一聲大叫起來。這叫聲是給喬鳳凱聽的。
但喬鳳凱聽到孫楊這聲慘叫並沒馬上出來,而是在翻閱著孫楊在看的一本書,那是本官場小說,正看的來勁,聽到孫楊的一聲叫喚,並沒放在心裏。
自己被刀子割了個小口子,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裏麵這喬鳳海,居然無動於衷。這讓孫楊無形當中生出幾分氣憤。就大聲叫道:喬鳳凱。你是死人,還是聾子?我大聲的叫喚,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哎呀,疼死我了。
喬鳳凱隻好放下書本。走了出去。看到孫楊的手上還在往外滴血,拉過孫楊的手,在她的光溜溜的胳膊上上下摸了幾個來回,說:有沒有創可貼?貼上個創可貼。沒什麼大不了的。
孫楊砰楞一聲把刀扔在菜板上,說:人家為了給你吃口熱乎的飯,把手切了,你居然關心都不關心。哎,你亂摸什麼呀?人家胳膊也沒出血。
雖然那次把孫楊推進糞坑,孫楊的身子也看過,但那次不但毫無美感,而且還讓他惡心。現在卻不同了。那坎肩的小衫從肩膀往下都露再外,袖口裏麵,隱隱看得到粉色的罩子裏隆起的山巒,那蓮藕一般臂彎,鮮活嫩綽,像是讓人垂涎欲滴的新鮮果子。喬鳳凱感到自己身上發熱起來。
孫楊發現了喬鳳凱熱辣辣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進屋找了個創可貼。對喬鳳凱命令道:給我貼人上。哎呦,餃子都開鍋了。
喬鳳凱一把把孫楊拉開說:好了,我來吧。你呀,我看你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做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