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地看著李稻,要知道我這個人最不擅長解陣破陣,除了那些一眼就能看到陣眼的,就好像上回在嶽忠家發現封有陸莞莞的白瓷之外,其它的陣法我還真是全憑運氣,特別是幻境,這也屬於一種陣法,同時也是我最頭疼的一個麻煩,如果真按照李稻所說的話,那麼我是不是以後就不用再擔心誤入幻境而無法脫離了?
再加上李稻的那雙鬼眼,我意識到李稻如果能夠成為林永年的徒弟,或許就會成為一個精通陣法的大師,不僅可以布陣,還可以解陣,憑借他那雙非同一般的眼睛所賦予的對於邪魅的洞察力,可以在戰鬥的過程中給我提供很好的支持。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父親說過不能夠依賴這個東西,要憑自己的感覺去破陣才是真才實學,不然的話過度依賴這地圖是自欺欺人,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李稻的話說的很是嚴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從小被李恒生給管怕了,都二十多的人了還總是一口一個父親說過父親說過的,聽得就變扭。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父親,換個稱呼怎麼樣,你這樣感覺就像是個長不大的男孩,你已經二十多歲了,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已經拿著槍衝鋒陷陣了!”當然這是在吹噓自己,比起衝鋒陷陣,我更喜歡在後麵跟著隊長執行任務,活著才是第一任務,隻有那些傻乎乎的人,才會以犧牲為榮。
“可是。”李稻被我說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其實我也不單單是因為不喜歡他的這種講話方式,主要是因為我知道他的父親不是李恒生,而是宋前輩,所以我聽的變扭,每次一聽李稻說起他的父親,我就聯想到宋前輩。
“要不這樣,你別說你父親了,你以後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什麼前綴後綴都不要加了,是什麼就是什麼,不管你是從哪裏知道的,反正就不要再提父親父親的了。”
“好吧,我盡量。對了,杜暉,你是不是知道關於宋前輩的一些事情,我父親...額,不對,我沒怎麼了解過,他也沒有和我說過話。”李稻想起之前我們的話題是關於宋前輩,又再次把話題轉到了這裏。
“宋前輩啊...他這個人挺好說話的,就是有點不正經,哈哈,對!不正經。”我想起之前我和徐楓偷偷地在街角看到宋前輩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走向溫柔鄉,實在是喜感滿滿,不自覺就笑了起來。
“哦?這樣啊?”李稻從我那邪惡的笑容中也看懂了我的意思,估計按照李稻的那種節操是不會再去談及宋前輩了,果然他立馬就不再繼續問下去。
這時候已經到了淩晨兩點多了,我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將火滅了之後讓李稻回到帳篷之中去休息,自己就在外麵鑽進睡袋之中準備休息,我守夜主要是擔心有人趁我們不注意偷了我們的東西,特別是我們的車還停在一邊,雖然架起了警示牌,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得守著點,現在兩點再有幾個小時就該天亮了,也可以放心地睡上一會了。
就在我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的時候,我的耳邊緩緩地傳來了一聲聲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