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活著,估計得等明天。”小夥繞了繞眼珠,想了想後說道。
“還活著?是不是得了重病了?”我有些詫異,就算是重病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好像是巴不得快點死的樣子。
“不,你看,他就在那。”小夥指了指在屏風後邊,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一看竟然是一個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電視的小男孩!
“你不會是告訴我你們是在給他準備後事吧?!”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會是這麼個情況,一個活得好好的小男孩,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家裏的人卻在忙裏忙外地替他準備好後事?
“道長啊,你不知道,我這可憐的兒子隻能活到明天了。”這時候從一旁出來一個哭得很傷心的女人,看樣子她就是這個小男孩的媽媽。
“這是怎麼一說?”我還是有些懵,這家人的話讓我覺得異常的詭異,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道長你隨我來。”小男孩的媽媽引著我走出了屋內,進到旁邊的屋子,我走進去一看這裏應該是他們的臥房。
“道長你看這個。”小男孩的媽媽從衣櫃的上方拿下了一個箱子,箱子上還上了鎖,打開後裏麵是一張非常陳舊的紙,都已經泛黃。
我接過這張封存在箱子裏的符紙,一看上麵寫著:“十二載,殞。”
“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有些不理解,這戶人家難道就因為這張紙上毫無根據的話就相信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會莫名其妙地死去嗎?
“這是一名道士在小光出生的時候寫的。”男孩的媽媽說道。
“道士?”我一聽到道士兩個字就有些敏感,畢竟自己就是一個道士,而且現在又以道士的身份來這戶人家家中辦事。
“對,沒錯,這個道士在臨走的時候留下了這張紙條給我們,說等到小光十一歲的時候再看。”
“為什麼要等十一歲啊?你們隻要想看就能夠當時就看啊?”我覺得很是奇怪,這種故作玄虛的人我最反感,本來可以直接說明的卻一點要裝個樣子,吊人胃口。
“不是的,當時那名道士給我們的時候隻是一張白紙,我們雖然也很納悶,但那名道士在這一帶很有名氣,所以不敢怠慢,一直保存起來,就在小光十一歲生日那天,我們想起了這件事,就打開來看,就發現這上麵多了幾個字。”這位母親說得自己都快要哭了,估計這種事情對一個母親來說打擊太大了。
“也就是說,明天是小光的十二歲生日?”
“是的。”
“他的父親呢?”我看著手中的紙條,想起來小光的父親我還沒有見過,這時候最好還是問問他的父親。
誰知道我這一提這個女的哭得更傷心了,我也大概明白這麼哭是因為什麼了,真是不知道這家人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麼倒黴。
一男一女在臥室談話畢竟不雅,特別是這個女的嗓門又那麼大,哭起來真是讓人心煩,我不是那種很冷血的人,但這種詭異的情況讓我很是疑惑,究竟是這個所謂的道士真的能夠預測人的吉凶,還是說這個道士別有所圖。我離開了臥室,來到外麵看著四周,基本上都已經布置好了,就差小男孩入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