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科學的邏輯思維發展下去,陸莞莞會大聲尖叫然後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我會屁顛屁顛的跑回臥室,但我在那一秒鍾我就知道我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樣我會承認此刻的我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要脫衣服出門給他們看的,機智的我決定裝到底,我開始裝瘋賣傻,試圖掩蓋我已經醒過來的事實。
“哎,原來也就看起來挺壯實的而已。”陸莞莞繼續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說道。
我承認,我裝不下去了,我按照預先設定的安排走回了臥室,那心情,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走再次出這個門。我穿好衣服,現在我原先身上的蛆蟲爬行的感覺也沒了,還在我糾結的時候客廳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出來吧,師傅,洗澡水我已經替您放好了。”
我低著頭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出臥室,穿過客廳的那一分鍾我真的不知道該看哪裏,那時候我覺得我就不該被生出來。從浴室裏出來,坐在沙發上,陸莞莞用手遮住嘴,明顯是想忍著不笑,但秦羽開了個頭,最後全笑了,連這個還沒發育完的小女孩都跟著笑,我臉通紅,但想想自己的確很滑稽,也就放開了跟著大家一起笑出聲,就這麼尷尬的氛圍被這一客廳的笑聲衝散了。
我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問起了安。
“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師傅,請恕我冒犯,您當時的氣勢像是想傷害我弟弟,我沒辦法隻能先下手為強給你下了蠱了。”安很謙卑的回到我。
“下蠱?你是蠱師?”我聽到安是蠱師很是好奇,因為蠱師這類人很神秘,加之又是來拜師的,我當然更是感興趣。
“不隻是我,我弟弟也是。”安開始像我述說他們姐弟兩人的經曆。
從前有一對姐弟,從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具體原因他們也不清楚,總之自懂事起就是在福利院,後來一對夫婦領養了他們,那時候他們才5歲,原本以為能夠從此得到家庭的溫暖,但等到來到新家後才發現這是個火坑。那對男女根本不是夫妻,隻是想讓他們去街上做乞丐去替他們賺錢。他們無法反抗,隻能每天上街乞討,每天回去基本上都會因為討不到錢而被打,在這樣的地獄般的生活中熬過了三年,三年間,長期的仇恨使得這個原本應該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變得痛恨這個社會,痛恨那些過得比她好得人,特別是和她一樣大的孩子,每當晚上她在小窗中看到外麵的小孩被父母抱在身上逛街時候的快樂表情,她就恨不得讓那個小孩甚至那個家庭受到折磨,她迫切的想看到被人痛苦的表情。
有一天,他們的養父母嫌他們沒有,將他們丟棄在一個工地裏,姐弟兩人餓了兩人,沒人去關心他們,就在兩人已經做好離開這個毫無眷戀的人間之時,一個駝背的老女出現了,那女人一臉褶子,雜亂的白發,邁著沉重的步伐經過他們眼前,手中提著一袋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