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這句話一切都夠了。
過了幾天，秦羽沒有找上來，我放心了一些。
“杜晦，看你最近狀態不大好啊。”局長靠在門口吸著煙，外麵天色漸沉。我抬頭看著他警帽下的眼，意識模模糊糊，“是出什麼事了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抖，煙灰飄飄落下。
“我能有什麼事？”我笑，衝他擺擺手，繼續低頭整理著手中的資料。
一疊資料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民事糾葛。
真是一件又一件讓人頭疼的瑣事。
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由得鎖起了眉。
不知道菀菀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麼反應無常嗎？
想起心中那人的容顏，我不禁笑了笑。但是，又想起她那體質，誒！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倒黴的事情全都跟上了我們。
腦子裏有點亂糟糟的，而此時，局長正盯著把心事寫在臉上的我。
四周突然間靜得出奇，直到一陣急促的鈴聲拉回了局長和我的心思，他見我有些發愣，三步並兩步走到我的身邊，一隻手重重地拍了木製的桌子，另一隻手利索的接起電話。
上方傳來局長的聲音，我抬頭看向他，他則是用一個嚴厲過分的眼神回複了我。
我心頭一緊，不發一言，心裏卻是在為今晚的檢討做著準備。
“杜晦！你今天的狀態應該得到批評！”局長重重的扣下電話聽筒，嚴肅的可怕，臉上可以說是烏雲密布，“作為一個警察，不能在工作上有半點疏忽！”
“局長我知錯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
話被打斷，局長一把拿過我麵前的所有資料：“花園小區a棟那裏發生了惡意傷人事件，如果你真的想認錯，這個案子交給你。”說著，他把兜裏的車鑰匙掏出來扔在我麵前，拿著資料轉身大步走開。
看著腳下生風的局長大人，我抓起鑰匙，也知道自己錯了，深吸一口氣，出門駕車趕往現場。
“你個天殺的！偏偏惹了那麼一個人！以後你要我和兒子怎麼活！”前方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憤怒、不滿、絕望、悲哀，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易讓人察覺的……爽快！
那種自己忍受了多年的痛苦被人一瞬間衝淡的爽快！
女人白色的裙身髒了，淩亂的長發隨風飄舞，骨瘦嶙峋的手在空中揮舞著。
“都讓讓！都讓讓！警察例行辦事！”嘈雜的人群讓心裏更加不安煩躁，我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看清了這個被大圈圍繞的中心。
男人躺在地上，滿身是血，身上多處砍傷，腰腹部最為嚴重，肚皮位置的白色汗衫因為血液不斷湧出，被染成了豔紅，甚至開始有一點點發黑，但仔細一看也不難發現，汗衫在那位置竟是程現出一種凹狀！
應該是亂刀多次砍下，使得那地方已經與剜走一塊肉無異。
“女士，請您讓開，不要妨礙我辦事。”我走上前，試圖去拉開她，然而對方卻不是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