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破舊的小山村恢複了寧靜,不時能夠聽到陣陣犬吠聲。
我和葉淵都有些茫然了,毫無目的的逃跑讓我們顯得有些慌亂,尤其是在一切的事情都莫名的陷入到迷霧當中的時候,我和葉淵就有些霧裏看花了。
葉淵是個精明的商人,不過,對待朋友卻是滿滿的真誠,我們的關係毋庸置疑,可陷害我們的人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呢?
那個臭警察那裏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殺人的罪名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懸在我和葉淵的心頭,讓我們長久的時間以來都不得安寧。
我們借宿的人家也有些奇怪,那種眼神,與我想象中山村裏那種純樸的民風是大相徑庭,甚至是背道而馳的。
那是種厭惡的眼神,而且奇怪的是,這個村莊給人種陰森森的感覺,白天的時候,陽光普照,我和葉淵還感覺到陣陣陰涼。
而且那種陰冷的感覺與溫度無關,仿佛是心頭蒙上了陰霾,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人偷窺一樣,一回頭,一切如常。
不過,我們是在逃亡,心裏的緊張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後有追兵的緊迫感讓我們時刻處在一種神經緊繃的狀態。
葉淵也有些吃不消了。
山村雖然落後,不過,也不是那種需要點燈度夜的窮鄉僻壤。
簡單的飯菜,味同嚼蠟。
我還能湊活著吃點,好歹是當過兵的人,在部隊出任務的時候,有時連飯都吃不上,所以,我不挑食,但飯量卻不小,肚子的饑餓感還是比較讓人精神萎靡的。
葉淵卻有些接受不了了,送來的筷子上,那些油漬都清晰可見,簡單的炒野菜,一碗粥。
“吃完趕緊送來,我們還要洗。”
那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廢話,黑舊的衣服穿了很久,袖口有些油膩,到處都打著補丁,他是這家的一家之主。
“嗯。”
我輕輕的點頭,也沒有什麼猶豫,拿起碗筷就開始狼吞虎咽了,不到五分鍾就進食完畢。
吃完後,我看著葉淵,他似乎還沒有動碗筷,“怎麼了,不想吃?”
葉淵眉頭緊皺,拿起筷子,又立刻放下,“我沒食欲,這也太不衛生了吧,你看看這筷子上油油的,我怕吃了鬧肚子。”
我搖搖頭,“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吧,這可不比以前,你經商的時候,與一些人山珍海味、胡吃海塞,監獄的牢飯都吃過了,還怕這個?”
葉淵伸了伸懶腰,“哎,這個可不一樣,監獄的牢飯雖然比不上外麵的那些山珍海味,可好歹也有油水啊,你看看這個菜,要飯的都不吃!”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說誰是要飯的!”
“沒說你!”
最終,葉淵還是沒有吃飯,我替他解決了他的那份,肚子的饑餓感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不過,我們出來,還是帶了一些食物的,雖然不多,但足以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