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對啊。你的腦海裏是不是浮現出一個人？我就是那個人。你的心魔。”
女子輕輕柔柔的聲音回想在他的耳邊。
我猛地皺起眉頭。
女子的臉緩緩清晰起來。
一張蒼白而絕色的臉，眼角墜著一滴淚痣，顯得更加蒼白瘦弱。
這張臉，是陸莞莞的臉！
我的臉猛地發白起來，雙瞳帶著些許震驚地望向女子。
女子繞有興致地看著他震驚的神色，愈發靠近他，語氣魅惑地道：“你在現實中不會，或者是不敢對她做的事情，你現在都可以做。因為，我就是她。”
我的手微微發抖起來。
“不……不，你不是她……她不會像你這樣……”我匆匆搖著頭，喃喃道。
女子的瞳孔閃過一絲鮮紅的光，她直視著我的眼睛。
他的瞳孔變得無神起來，空空洞洞的。他像個木偶似的走進女子，伸手攬過女子的腰，垂下頭，輕輕吻住她。
女子輕笑著，又是一抹紅光閃過。我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立馬鬆開女子，腳步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
“你不是她。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你的心魔，亦是她。剛剛你隻是做了你在現實中不敢做的事情而已。做都做了，你又好掩飾什麼？我，好好記住，你對她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感情！”女子輕笑一聲撫了撫發絲，不屑地看著他的眼睛。
“不會的！”我震驚地垂下眸，突然爆出一聲怒吼。
像鏡子破碎了一般的聲音在空中猛然響起。我抬眸望去，眼前的一切正在支離破碎地毀滅。
空中又響起一個聲音：“我。”
我微微抬眼看去，仍是一片陰暗的不透出一絲陽光的樹葉。
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轉過身去，看到一個男子。
蒼白的麵容，蒼白的唇角勾著蒼白的笑。身體修修長長，卻顯得無比地孱弱。一雙微有些空洞的眼睛透露著些許詭異的氣息。
“你是……”我蹙了蹙眉，略帶警惕地望著他，深黑色的眼睛沉默如大海。
“你不認識我？”男子挑了挑細長的眉，笑得詭譎，他著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衣，更加凸現了他妖異的氣質。
我冷冷地凝著他，眸中出現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他身體微微倚在書上，手指一轉，短刃便在他的手上旋轉起來。
我擰著眉頭，冷聲道：“要說就說，不說拉倒，廢什麼話？”
男子微微哼了聲，輕輕蹙起了眉，忽爾勾唇一笑：“你認識陸莞莞？”
心頭一突，我冷冷一笑，眼瞳冰冷深邃：“認識又怎樣？不認識又怎樣？”
男子逼近了他，聲音極輕，幽幽地道：“我就是師父的徒弟，北安。”
銀光閃過，我手中短刃猛地出手，速度快如閃電。
一道淺淺的血痕在北安的脖頸上顯現出來。北安的臉極快冷了下去，身體再度消散。
我似是有些疑惑，懶懶地抬起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