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答應一聲,很快,對麵的窗子亮光一閃,很快就又暗了下去。葉淵的急性子又犯了,他問我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告訴他,我明白了。
可是,正在我要解釋之時,脊背一陣發涼。身後突然傳出聲響,我下意識地回頭,隻見通往露台的樓梯口處,正有一顆頭顱在那裏不斷地來回移動。
樓道處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一個頭,沒有身體!
那張臉,幽幽地發著綠光。
我分不清那是張臉是男人還是女人,隻看到嘴角一邊上揚,好像在笑,而他的嘴裏不斷的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咕咕聲響。僅僅就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那張臉消失了,我顧不上許多,對著電話吼到聲:“立馬下來,到對麵把那個人攔下來!”
說著,我立馬回身,迅速的追了上去。我的皮鞋在樓道裏發出一聲聲回響,但是,除了我的腳步聲,我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了。樓頂幾層的樓道沒有燈,直到下幾層,才有亮光,我的腳步聲,讓不少人打開了門。
我跑出一層的樓道口的時候,正與匆忙的葉淵撞上。葉淵著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反問他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葉淵說沒有。這裏的動靜,使得人越來越多了,我們不得不先離開了這個老式的住宅區。
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穩定了下情緒,長出一口氣,我這才向葉淵說起剛才發生的事,他問我是不是看走眼了,我馬上搖頭,說: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絕不可能看錯的。一向膽大的葉淵也懷疑了起來:“你不會真他媽的撞了邪了吧?”
“應該不會。”我皺起了眉頭。
“應該是障眼法。”我眉頭擰起來疙瘩。突然在這裏遇上這樣的怪事,是不是凶手後續搞出來的什麼鬼把戲。夜深了,天氣變得越來越冷,風也越刮越大,葉淵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嚴實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子夜十二點了,開始是那些看不見的魑魅魍魎出沒的時間了。這片的樓房夜色下,每一棟樓的外形輪廓都悄然已被黑色吞沒了,的確很是瘮人,我的腦袋裏此時想的全部是那張恐怖至極的鬼臉。
回去的路上,葉淵問我剛才在電話裏想對他說什麼。
我告訴他,我發現了一個被陳sir他們忽略的事情。
陳sir說白狗住的地方的對麵有人看到六個人打撲克的影子映在窗簾上,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客廳裏隻吊了一個白熾燈泡,光線太暗了。而且那方桌距離窗台距離不近,桌子就在燈泡的正下方。看到燈亮起來時,我就在想:這種角度跟光線,根是不足以將六個人的身影全部都映在窗簾之上的。
我到對麵的露台上就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測。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目擊者人說了謊,另一種也就是凶玩的鬼把戲。除非是一道發散性很強的光才能行,而且,窗戶、方桌和光源,必須是按照順序排成一條直線。
半天之後葉淵總算明白了,他說:看來我們要調查,避免不了要和那些目擊者也要接觸一番。
跟葉淵回答我們的住處,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葉淵那邊倒是睡得很香,呼嚕連天,這家夥向來膽大心大,這或許跟他的成長環境、家族實力有關,在他的成長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擺不平的。
反正也睡不著,索性我站在窗邊,開始回想這幾天的事情。這時候一張鬼臉赫然出現,隔著玻璃,距離就像我的臉到玻璃的投影的是一樣的,可是那張臉明明不是我的。
我像中了魔一樣眼睛被死死地吸引到那張臉上,而那張臉慢慢的由模糊越變越清晰,那張臉隨著的清晰同時距離我也越來越近,最後一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大驚之下喊出聲來。
葉淵一個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跑到我身邊,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呆坐在地,朝他擺擺手,大口的做著深呼吸。
許久我才平靜下來,朝葉淵說到:“我看到了一張臉,那臉,那臉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