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一瞬間,霎時有不下二十把的衝鋒槍,對準了顧司辰、左木以及顧司越的腦門和身上,將他們隻在一瞬間,就威脅了住。
顧司越挑挑眉,看來劇情有變啊。
左木驚詫,想上前一步,然而畏懼於那衝鋒槍口,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道,“鷹頭,你在做什麼呢!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被喚為鷹頭的帶頭人,表情瞬間冷酷,冷冷的目光猶如刀鋒一般盯在三人身上,冷冷的嗓音說,“左木,他不是那個歿!”
鷹頭指著前麵的顧司辰。
“什麼不是!”左木怒了,“他就是本人,你們以前都見過的,你們都認識他的,怎麼可能會有假?”
顧司辰站在原地,沒動,毫無表情,讓人窺不出情緒。
鷹頭打量著顧司辰,隨後冷酷的說,“我知道他是本人,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們所認識的歿。”
左木真是要哭笑不得,“那你說說他怎麼不是了?你都說是他本人了,怎麼可能又不是他?”
鷹頭冷冷哼了一聲,說道,“若是他還是那個我們所認識的歿,就在剛才我兄弟們拿槍對準他的時候,按照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馬上躲過去,讓我們威脅不到他。”
鷹頭走到顧司辰的麵前,上下打量他,最後搖了搖頭,“但是他沒有動,顯然他的身手已經大不如從前,既然他都沒有了以前的身手,我們還跟著他幹那麼危險的事,豈不是自尋死路?”
左木忍不住道,“當初是你們自己決定要跟隨辰少的!”
“是。”鷹頭點點頭,接著說,“我們確實是決定跟隨他的,但那都是在他還有以前那樣的身手情況下,但是按照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
“……”
“他安逸得太久,太久沒有經曆過廝殺,身手已經不如從前靈活,跟著他推翻老爺,這怎麼可能?”鷹頭冷酷的說,“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把弟兄們的生命交到這樣人的手上,本來就靠著我們二十多個兄弟來對付這基地裏,老爺那上百的手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現在再看看他這個摸樣,叫我怎麼可能能信任你們?”
左木已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鷹頭看了看自己手底下的那幫兄弟,這些人都是跟著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就跟自家的兄弟一樣親,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把這些信任他的兄弟托付到顧司辰的手上。
倏爾,鷹頭收回了目光,又繼續說,“看在以前相識一場的份上,這一次,我就當做沒看到你們,你們現在還是趁著老爺沒有發現之前,趕緊離開這裏吧,現在出去的話,你們的直升機還沒有被毀,還能按照遠路返回。”
又看了眼顧司辰,再將目光移到左木的身上,然後,由衷的歎了口氣,“老實說,我之前一直都很懷疑,辰少現在的本事到底怎麼樣,但是現在看了之後,我真的很失望……你們快點走吧,我不想多說了,看在我們都相信你們那麼久的份上,這次的事我們絕對不會跟老爺提起半給字,你們可以放心離開。”
語氣中,都彰顯出了他的失望。
看來之前,他將很多希望都寄托在顧司辰的身上,所以,此時才會如此失望吧。
鷹頭已經不想多說,轉過身,對著自己的兄弟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槍放下。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他的心底猛然一顫,一股強勢而危險,甚至是帶來迫人的氣息從身後倏然爆發出來。
隻在一瞬間,整個磁場仿佛變換了一個層次,總原本平淡的氣勢中,瞬間仿佛提升了幾個層次,周圍的溫度仿佛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那股攝人的寒戾氣息,席卷了整個空間,將人壓迫得頓時透不過氣來。
而也在同時的,鷹頭聽到身後響起了慘叫聲,他詫異回頭時,看到的,是自己的幾個兄弟,有的飛了出去,有的趴到地上,有的撞到了冷硬的石壁上……
哀嚎聲四處響起!
還不等他來得及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覺得自己的胸膛頓時一痛,下一秒,他竟然硬生生的,被人踢到石壁上。
這一腳不重,卻足夠讓他動彈不得。
鷹頭詫異的抬頭,盯著那個在瞬間爆發的人,雙眸驟然睜大,眼瞳緊緊收縮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窒息。
眼前的男人,氣勢張狂攝人,冷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囂張的散發出來,僅僅隻是一個氣勢,就瞬間將人逼住。
那雙孤傲而幽深的眼瞳,微微眯了起,微抬起下巴,猶如帝王般俯瞰著鷹頭,一絲冷冷而嗜血的笑意,從他嘴角展開,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漫不經心的溢了出來,“你應該明白,若我不是稍微控製些力道,想留下戰鬥力,你,抱愧剛才倒下去的那些兄弟們,不死,也該殘了。”
他說的是事實,鷹頭非常清楚這一點。
直到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退後了。
而是,他自己收斂了自己的鋒芒,讓外人根本窺覬不出。
鷹頭震撼的望著前麵這個勾起殘忍笑意,猶如撒旦般魔舞的男人,被這個男人那嘲弄的眼神俯瞰著,他在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緩緩的,鷹頭的眼底,湧出了叫做希翼的光芒。
這就是他可以賭上性命的男人!
一個,擁有王者氣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