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紅的手挽著藍若闕的腰,兩人自由輕快的步伐引起了舞池中其他人的關注,不知不覺,她們周圍有些人都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
藍若闕見周圍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不免得有些緊張,她一直都不太喜歡成為別人的焦點,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時刻,但這並不是她緊張的原因,而是他們這樣太過招搖,早就成為了中心,會不會也成為楚子爵的目標?
不過幸好的是,他們都有戴著麵具,誰也不認識誰,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覺她們是混進來的。
但是,可能她的一生中都很少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想到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想到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準備就直接來到了這裏,她還是覺得很緊張。
紅挽著藍若闕的腰,能感覺得到她的緊張,她輕輕一笑,低低的隻用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不要緊張,越是緊張越是容易露出馬腳,自然點,就當周圍的人不存在。”
藍若闕哭笑不得,這麼多人,她想當成不存在都不行啊。
但她還是朝著紅微微點了下頭,“我會努力放鬆的。”
紅殷虹的唇畔勾了起,“跳得專心點就自然會忘記周圍的人了。”
說完,沒有等藍若闕反應過來,她挽著藍若闕腰的手鬆開,將藍若闕帶起放開讓她旋轉,兩人配合得完美無缺,舞姿輕盈動人。
然而藍若闕就是這麼一轉,她倏然就猛然轉進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
根本沒有等藍若闕反應過來,那人的一隻手就摟到藍若闕的腰肢處,另一隻握住她的手。
感覺到陌生人的氣息,藍若闕心底猛然一緊,她抬頭朝那人望去,而也在同時,那人帶動了步伐,一前一後的輕躍著。
這是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男人,小醜麵具將他的整張臉都遮擋了住,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樣貌,甚至是他的輪廓都看不清楚。
男人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暗紅襯衣,襯衣上麵的幾顆扣子不羈的解開,微微露出他結實而性*感的胸膛,他的渾身透露出一股仿佛獵人的氣息,抓住藍若闕之後就像是捕捉到了自己的獵物,那種感覺危險而神秘,卻又覺得他優雅之極。
而這邊,當紅送開了藍若闕之後,卻是沒有料想到,藍若闕竟然會被另一個人奪了過去,她剛想上前去把藍若闕帶回來,可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裏的黑突然出現,自然的摟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打草驚蛇。”
紅一驚,這才後覺自己剛才若是就這麼衝過去把藍若闕帶過來,肯定會引起騷動的,而這裏到處都是人,一旦引起騷動,很快就會成為楚子爵的目標。
紅暗暗吸了口氣,這才慢慢放鬆下來,她貼著黑的懷裏,隨著黑一起移動腳下的步伐,一邊輕聲問道,“你去哪裏了,怎麼會這麼久?”
黑也輕聲回道,“剛才我將這個城堡的所有楚子爵該出現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見到他人,我懷疑,他可能就在這舞池中。”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雖然都表現得很自然,並沒有引起什麼特別的關注。
而紅在聽到黑那麼說了之後,她頓時一怔,雖然將頭撇到藍若闕的方向,漂亮的眼眸中露出警惕的色澤。
黑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說,“你也想到,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楚子爵了吧?”
紅慢慢扭過頭,自然之中,卻帶著一種凝重和防備,頭雖然扭過來麵對著黑了,但是眼角卻一直都在盯著藍若闕所在的方向,說道,“他是不是早就注意到我們了?”
所以才會在剛才那個隻是瞬間的時候,就將藍若闕輕而易舉,又極其自然得讓藍若闕根本抗拒不得的跟隨者他的步伐而漫起舞步?
黑微微點了下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可能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到我們了。”
從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很不對勁,但是剛才並沒有出什麼意外,所以三個人隻是稍微注意了下也沒有其他什麼的,卻沒有想到,楚子爵竟然是在瞬間,就將藍若闕奪了過去。
紅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壓低了聲音,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藍若闕在他手中會不會有危險?”
“先不要輕舉妄動。”黑說,“暫時就這樣觀察先吧,先看看楚子爵到底想做什麼,我們隻要緊緊跟著他們就行了。”
紅點了點頭。
於是,黑跟紅這一組,始終都不離藍若闕的身邊超過五米,雖然看起來是隔得很近,但是由於偶爾也會有其他的人會擋住他們,但是一旦有人擋住他們,黑跟紅就會馬上漫著步伐,輕輕鬆鬆而又極其自然的繞道另一邊,從另外一個位置繼續呆在藍若闕的身邊。
豪華而匡闊充滿歐式風格的大廳中,悠揚而美妙的音樂飄溢著,幾個人雖然都隔得很近的樣子,但是隻要壓低了聲音,另外一對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所以在黑跟紅在壓低聲音時,另一邊的藍若闕跟楚子爵,卻是在長久的沉默著。
藍若闕猶豫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一直都不敢開口說話,畢竟她不了這個城市的人,不知道都有些怎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又是戴著麵具的,使她對於不熟悉的陌生人更是無話可說,更何況,這個突然就將她拉入懷裏的男人,戴著如此驚悚又可怕的小醜麵具,在這微暗的舞池中,使她更不想對對方說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