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闕隻感覺頭裂開般的痛,腦袋暈得她根本無法思考什麼,她的手下意識的抓住陳子姍的手,痛苦的臉色,艱難的說道,“陳子姍,你究竟想做什麼?”
陳子姍這個人已經有很久的時間都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當中了,如若不是因為現在原因,她根本恐怕都還想不到,居然還有陳子姍這樣的隱患在。
陳子姍的目的顯然很明顯,她被莫淵拋棄了,一再二的求莫淵回到她身邊,可是結果不如她想的那般,於是惱羞成怒,要殺了藍若闕。
她看著藍若闕的眼神都充滿了憎恨和殺意,藍若闕哪裏看不出來?
隻不過她想要拖延些時間,她知道顧司辰肯定就在附近,顧司辰肯定會來救她,現在她沒有辦法逃出去,隻能望著顧司辰趕快發現這裏了。
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珍貴的。
“我想做什麼?”陳子姍的眼神猙獰,充滿了森然之氣,她將藍若闕的頭發揪了緊,迫使藍若闕抬起頭來看她,把自己受傷的那個手腕放到藍若闕的麵前,冷冷的而又無比陰鷙的笑著說,“看到沒有?你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口了沒有?”
藍若闕當然是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這個傷口有什麼意思,畢竟她對陳子姍的事情並不了解,更不知道她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子姍撕開手腕上的紗布,將那猙獰無比的傷口放到藍若闕的麵前,咄咄逼人的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傷口!”
藍若闕看到了那個傷口,眼神微微驚詫,陳子姍手腕上的傷口才有了一點點的愈合,但是仍舊可以看到那深深的傷口,皮肉翻出來的惡心樣子。
那個傷口真的很深,而且就在動脈的旁邊,隻要輕輕的移一點,又救不及時,陳子姍必定會死!
割到動脈的人,沒有幾個能活下來。
藍若闕驚詫過後,眼神隨即很快就暗淡下來,似乎是頓時明白了什麼。
陳子姍扭曲的笑著,冷冷的道,“你知道嗎,前幾天,我去求莫淵,求他再給我一次機會……”
藍若闕抬頭看她。
“可是他根本一點餘地都不給我!”陳子姍奔潰的嘶吼,“不論我跪下來求他,他都不回頭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心痛?我根本放不下他,可是他為什麼就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
“……”
“就算是我死了,就算是明知道我自殺了躺在醫院裏,他也沒去看我一眼!”陳子姍越說越奔潰,越說越瘋狂,仿佛是氣和奔潰到了極致,她倏地一把將藍若闕的頭發用力一拽,頓時將藍若闕拽到地上,“藍若闕,都是因為你,隻要有你在,不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回頭看我一眼!他的眼底就永遠都沒有我!”
所以,既然是永遠都得不到他的注視,永遠都得不到他的關切,那麼,她就隻好把他在意的人毀掉,就算明知道這樣隻會讓他更多的憎恨自己,更多的厭惡自己,她也無所謂了。
反正都已經得不到他的注視,得不到他的一切,那麼就算是他很她,那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已經不得到他的愛,那麼就讓他恨她徹底好了,這樣總比不痛不癢毫無關係要好得多了吧。
陳子姍寒冰徹骨的看藍若闕一眼,語氣森然的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陪我,一起下地獄!”
藍若闕全身頓時摔到地上,頭皮發麻的痛,而陳子姍根本不給她疼痛喘息的機會,拽著她的頭發,拖著她就朝停屍間裏走去。
陳子姍很明白的,她殺了藍若闕,自己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先不說莫淵會怎樣對她,單是顧司辰,恐怕就會要了她的命!
但明知道會是這樣,她也始終無法克製自己想殺了藍若闕的衝動,哪怕明知道藍若闕如今跟顧司辰才是一對,她也仍舊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殺了藍若闕。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才更想要殺掉藍若闕。
既然她都有顧司辰了,為什麼還對莫淵糾纏不放?讓他不回頭看她一眼?
她恨這樣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就不該去惦記別的什麼,既然藍若闕有了顧司辰,她就應該隻有顧司辰才對,可為什麼她還始終跟莫淵糾纏不清?
如果她能跟莫淵徹底脫離關係,一切都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了!
所以她恨,恨藍若闕跟莫淵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恨她明明有了顧司辰卻依舊在莫淵的身邊打轉,恨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就好像她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
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那種明明就沒有多少吸引力,卻仍舊有很多人圍著她轉的那種感覺。
憑什麼藍若闕就天生那麼命好?一個又一個的圍著她轉,圍著她爭,圍著她搶?
如果那些人的世界真的隻圍著藍若闕轉,那麼她隻好將藍若闕殺了,這樣他們總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了吧。
藍若闕被陳子姍拖著朝停屍間走去,她不停的在地上掙紮,但是由於全部的頭發都在陳子姍的手中,她任何的根本毫無用處,況且她的身邊任何東西都沒有,更是沒有可能將自己的頭發毅然剪掉。